勃伦与格林又一齐被发配去打扫盥洗室了。
其实真正受罚本应该只有勃伦一人,此人忽然闯入了休息室,导致他们老大即将和他的王妃发生的亲吻就此夭折,维斯火冒三丈,说要让他生不如死。
勃伦替自己求情半天,最后拉上的边上冷面看戏的格林。维斯更气了,干脆发配他们一起去做苦力了。
格林比维斯更加生气,扬言要和勃伦这个蠢货解绑。然而勃伦哭天抢地,在他身后烦个没完,最后解绑的事情还是告一段落。
格拉德……格拉德很不给面子地乐出了声。
确实太好笑了。不能怪他。
勃伦与格林悲惨地打扫钟楼顶端的盥洗室多日。
尤克特拉希尔的学习生活总算是步入正轨。课程并不算多,一天最多也就三节课。除了晦涩难懂的古拉丁文,最困难的应该是由诃冬·利维坦教授的天文课程——就是那本《星星轨迹》。
这本书厚得绝无仅有,某种程度上来说,可以当作趁手的杀人利器。一本书砸下去地面都要抖上三抖,扣在后脑勺上立即就得驾鹤西游。
而且诃冬严苛得要命,他的课程任务也又臭又长,单是作业就要写满十英寸羊皮纸的论文。随堂小测更是频繁,无论是谁都苦不堪言。
塔塔对于学院生活终于因此去魅,她连基本的文字都写不利落,更别说要写完一篇完整的论文。谢伊不遑多让,甚至更糟糕些。
格拉德勉强认得字,但是写得也不怎么样。诃冬本就对他没有好印象,平日里见到他也是冷嘲热讽,对于他辛辛苦苦赶制的论文更是刻薄,将它们批判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。
虽然他也没说错。
“……回去重写!”
不知道多少次被诃冬训得狗血淋头后,格拉德一干人抱着自己的论文从天文塔上下来。正值黄昏,夕阳西下,金黄色的光晕在台阶上舞动。
还没走几步,塔塔忽然就丢开手里的论文,哇地一声哭出声来。
“什么事嘛?!……”
她委屈地哼唧,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个没完,“我写了可久了!真的特别久!都熬了一个大夜!哪有那么糟糕嘛?!——”
她说着就扯着嘴唇,嚎哭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