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说,很多时候,不是格拉德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爱他,而是他很难想象到维斯爱他的可能。
就这样纠结纠结,然后过了这样久也没有得到答案。
这个答案,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
“我没有说要和别人结婚。”格拉德道。
维斯闷闷地:“可是你说后悔了。”
“你说你不要和我结婚了。”
“那也没有别人。”格拉德说。
“说谎!”维斯拔高一点音调,很伤心似的数落起来,“他吻你这里。还有这里。这里有粒痣——这明明是我的。只有我才可以亲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又陷入了短暂的迷茫,又去贴那锁骨凹陷处颤抖的细痣,听到对方因自己的动作骤然混乱的呼吸,才发出了轻轻的喟叹。
“这是我的……”他小声地重复一遍。
“……犯什么病?”格拉德被他缠得烦了,伸手去推。维斯也顺从,被撇开了之后就顺势往下亲,一直亲到格拉德确实拿他没办法了,最后只能抓住对方的衣领:
“我说了,没有人。”
“那这个是谁干的?”维斯问他,怎么听都带着委屈。
格拉德确实顿了顿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。他干嘛要和这个维斯解释这些?他只要赶紧把话从对方嘴里翘出来就是了,别的事情都不需要管吧?
就连这人凄凄惨惨地窝在他怀里哭,也是他现在心善才没有推开吧?
格拉德抿一抿唇,最后却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道:“蚊子咬的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维斯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有信,总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,算作是妥协。
格拉德还要问他别的,很怕他就这样睡过去了,赶紧拔高一点声调:“不让我出去是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……”
维斯懵了懵,含糊着终于把话说出来了。
这句话并不清楚,但在听到的那一刻却叫格拉德周身一僵。
“找圣杯的话,会死啊。”
维斯说。
“?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格拉德心脏狂跳,几乎是一瞬间清醒过来,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