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发的少女紧紧闭着眼睛,手脚都被捆住了,但都是透明绳结的活扣,稍微一扯就能解开了。而胡萝卜身上也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,除了现在还没反应的晕厥,几乎毫发无损。
这场绑架似乎并没有他们料想得严重。
蜘蛛小心翼翼地将胡萝卜安置在床上,随后挪动机械腿,走向匆匆赶来的格拉德二人。
“没有什么事,除了这个图案。”蜘蛛吸了吸鼻子,举起一支机械腿,上面是熟悉的鲜红纹样。
恶魔纹。
果然还是那个随意给人定罪的神经质杀手。
格拉德沉默地接过那张图案,问道:“这东西被画在了哪里?”
“脖子。”蜘蛛稍有犹豫,眼眶通红,一说话就颤,“我刚才把它擦掉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维斯说,也去看那画下来的纹样,“这和先前那个有区别吗?”
格拉德说:“有的。”
先前出现在路菲西尔门上的纹样要简单一些,而在棕马贝蒂身上的和手上的这个,要复杂许多。
不过即便是这后出现的两个纹样,也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。
“这个图案,你觉得眼熟吗?”格拉德问蜘蛛。
蜘蛛仔细看过,说:“我不大清楚。”抿下唇,补充道:“如果只是问这个图案,路西法应该会知道得多一些。”
格拉德想一想,指了指不远处路菲西尔的房门,“上面就画着一个类似的。这是你画的吗?”
蜘蛛犹豫着贴近了些,对那个鲜红的图案露出了迟疑的神色。最后回过头来,道:“不是我画的。应该是路西法自己设计的。”
维斯问:“他现在在哪里?”
蜘蛛回答道:“在外面采风,或者在咖啡馆里写作。”
正说着话,报社的风铃清脆地一阵响。低头望去,是从外赶回来的勃伦与格林。
“还好吗?”勃伦紧张兮兮地问,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一片,声音也颤抖。
蜘蛛摇头道: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勃伦说,“还好没出事。”
维斯问他身边的格林:“把人送回去了?”
格林点头:“派发完粥,他就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