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神色轻松惬意的路菲西尔。
但对方只是狡猾地笑了。他说:“骑士大人,您的同情心未免太过于泛滥。您有没有想过,在我们都离开这里之后,这些一直受到庇护的人,在失去了您的保护之后,又该怎么活下去呢?”
“!……”
格拉德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。他也一下子失去了回过头去看身后塔塔的勇气。
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。这里只是一片幻境。
他身后这个,受了重伤,奄奄一息的塔塔,也只是虚假的,因为时间线变动而自动完善出来的虚拟角色。
她不是他熟悉的同伴。
可是看到那熟悉的面孔上浮现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,她的肩头不断地蔓延开浓稠的血液,她的性命就像是时间沙漏里的沙子那样一点一点地被带走,被榨取,最后在他的眼前消失殆尽。
格拉德承认,这一招确实残忍。
可路菲西尔说得有错吗?
他现在对于这个“塔塔”展现出同情,那么之后呢?
这个“塔塔”在他注定离开的之后,又该如何面对满目疮痍的家园,又该如何生存下去呢?
可就因为他们的想法,而对于这些普通人,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,又真的正确吗?
这样的做法,简直就像是……
就像是最叫他唾弃的,从来没有站在过他这一边的神明。
不过路菲西尔,对于这个幻境来说,某种程度上,也确实像是“神明”。
可以随意决定他们生死,决定祥瑞,决定灾祸,决定任何逻辑链的“神明”。
“您知道的,我的做法,才是最正确的。”路菲西尔最后说,用这样的话来做自己的结尾。
身后的塔塔已经因为严重的伤势而逐渐的衰弱下去,她的痛呼声也逐渐变得轻了,之后也只剩下旁边梦貘绝望的呼喊。
塔塔只是抬着头注视着始终对待她冷漠的路菲西尔。她似乎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什么,这让她从那次“十日谈”后迷迷糊糊的念头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
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在被什么东西干涉。
看来确实如此。
但是到了这一刻,明知生命的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