套上了薄如蝉翼的油纸壳。
随后拿出两个陶碗,给韩韬与自己倒了一碗酒。
“子明,你哪来的杜康酒,我可不记得许县有这东西。还有,你可不是什么信口雌黄的人,莫非真得辞官了,又为了什么?”
韩韬拿起酒碗抿了一口,将手中的竹简递了过去。
“哪里来的你不用管,韩某是否辞官也不重要,品酒赏文就行了。”
接过竹简之后,戏志才将其缓缓展开,借着跳跃的灯火看清了上面的字。
“千字文?”看了看竹简上有些粘连的墨迹,戏志才又抬头看向韩韬。
“这墨迹尚新,你这怕是连夜写的吧,为何不用麻纸?”
韩韬伸了伸懒腰,“缺钱呗,县里又不富裕,税又收不上来,哪有钱买麻纸,有竹简用已经非常不错了。”
“不过你说错了一点,此等传世之作非我所能写出来的,我不过一捉笔小吏而已,你继续往下看吧。”
戏志才点了点头,口中轻轻念诵道,“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。”
“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。寒来暑往,秋收冬藏。”
“闰余成岁,律吕调阳。云腾致雨,露列为霜。”
……
等到韩韬碗里的酒饮尽之后,戏志才这才一口气读完这首经由刘备略作修改的千字文。
“好文,好文。”说完之后,戏志才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好酒,好酒,香醇可口,沁人心脾,再佐以此文,让人通体舒畅,回味无穷也。”
“韩子明,你这等钻营之辈确实写不出这卷千字文。说吧,这是哪位大才的着作。”
韩韬手指在桌案之上不停地点着,“那人夸志才你有经天纬地之才,神鬼莫测之能,不若你就猜一猜,是谁能让我辞官跟随,又是谁能让我屈尊绛贵,甘做一捉笔小吏。”
戏志才沉默半晌,将手中竹简小心的放好之后,拿起还剩的半壶酒,就直接往嘴里倒。
当壶中的最后一滴酒入喉之后,戏志才给出了答案。
“原来是他,难怪你会愿意放弃一切,死心塌地的跟随,又难怪会出现在这里,为那人当说客。”
“酒很好喝,文也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