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钧还是很会做人的,刘备虽然没有提,可他还是让人将劳军的吃食与酒水送到了刘备所带的兵马,也就是两百骑兵的手上。
不过让韩韬惊讶的是,他发现刘裕、赵云等人非常谨慎,都是人先行吃过,确认没有事之后,其他人才开始吃饭,那些酒水确是一滴未沾的。
在县衙后院临时摆的木桌之上,韩韬给自己与戏志才倒了一碗水酒,“刘裕,赵云,你们为何不喝酒呢?难道是许县的酒水让你等不满意?”
刘裕喉头涌动,咽了咽口水后艰难摇头,“非也,非也。回先生的话,军法如山,在行军途中,若非我大哥发话,那是一滴酒也不沾的,否则就要吃鞭子。”
说着他停顿了片刻,看了戏志才一眼,随后继续道。
“只有两种情况是可以喝酒的,一种是在打了胜仗,且绝对安全的情况下,我大哥会让全军饮宴,或者会给诸多将士休沐的时间,让我们去喝酒。”
“另外一种么,就是大哥收了像古之恶来,古之召虎那样的猛将,或者如韩先生与戏先生这样才德兼备,胸中有锦绣之谋的读书人时,才会让我们喝杯水酒,算是为诸位贺吧。”
韩韬听完笑了笑,“听到没有,志才,大家伙能否喝酒,是要看你是否赏脸了。”
戏志才无语的摇了摇头,不过他并不说话,而是拿起酒碗一饮而尽,低头在思考着刘备麾下的这支军队,还有不久前看到的那些马具。
想了很久之后,戏志才这才开口问道,“我不明白,你们给马穿的那种铁鞋,还有上下马踩的那种双边马镫,看着并不难模仿,这些东西落入有心人眼中,很快就能做出来一样的。”
“这两样小玩意儿的妙用也不难猜,无非是保护马匹,减少战马损耗,提高骑兵的战力。”
“可你们有没有想过,这东西流传到胡人手里到底会出现何等可怕的后果。眼下我们汉人还算强大,可若是百多年后,我们因内斗变得虚弱,让他们借此等物事纵横四方,寇略中原,我等汉人,岂不是有灭族之危。”
韩韬点了点头,“是啊,这事我也一直想问,不过没有机会。”
“军械这等物事么,不一定革新之后就是好事,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,得其利,也要受其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