弧度:“这般冷静从容,倒像是来这刑部大牢逛街的。”
叶溪浅唇角轻扬,语气平淡却又透着几分波澜不惊:“大人若是知晓,这段时间我每日都来往于这样的环境,便不会觉得稀奇了。”
想当初她第一次害怕得打着颤的样子,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这才多久,她一点都不怕了。
温凛听完并未多言,可心中的疑虑,却再次如春日野草般疯长。
叶溪浅似是察觉到温凛内心的思量,主动开口打破沉默:“大人是今日才刚回京吗?”
温凛微微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哦?何以见得?”
“因为大人此前似乎从未听闻过我的名字。”
叶溪浅笑意愈发明显:“虽说我声名尚未传遍京城大街小巷,但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,基本都对我有所耳闻,甚至当面相识,而大人对我的反应,分明是初次听闻,加之端午宫宴上,我也未曾见过大人身影,由此推测,大人这段时间应不在京城。”
温凛微微颔首,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赏:“原来如此,你心思倒是细腻,我的确今日才刚返京。”
说话间,二人已行至审讯室门前。
厚重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打开,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。
温凛率先迈入,靴底与石板碰撞,发出清脆声响。
他径直走到主位前,身姿挺拔地坐下,目光仿若寒星,扫视着审讯室。
叶溪浅随后踏入,站在下方,身姿端正,平静的目光迎向温凛。
温凛双手交叠,搁在案几上,开口问道:“叶姑娘是何时来的京城?”
“三月份。”叶溪浅回答得简洁干脆。
“为何来到京城?”
“我在上山采药时,偶遇昭平侯,侯爷见我略通医术,便邀我入京,为他妹妹解毒。”
“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?”
“没了,孑然一身。”
“姑娘这一身医术,又是如何习得?”
“小时候,父母为我请了一位隐居的医者教导。”
温凛目光如炬,追问道:“他如今在何处?”
“已经故去。”
“姓甚名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