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刀锋悬在脸颊,那森然的寒气几乎要冻结血液。
姜沁瑶身体僵硬如铁,每一寸肌肤都在尖叫。
但残存的骄傲和一丝侥幸让她强撑着最后一点色厉内荏。
她声音嘶哑地低吼,带着破釜沉舟的威胁:“你……你别乱动!叶溪浅!你若真敢毁我容貌……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?南临公主在大炎境内被毁容,你担得起这个后果吗?大炎皇帝也绝不会轻饶你!”
“纷争?”
叶溪浅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如同寒潭水面漾开的冰纹。
她握着匕首的手稳如磐石,刀锋甚至更贴近了半分,那冰冷的触感让姜沁瑶的呼吸瞬间停滞:“自然不怕。”
叶溪浅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残忍和周密算计。
“反正,我只要不杀你,即便你真毁了容,此事……也牵扯不到大炎头上。”
她微微歪头,月光照亮她眼中那冰冷而笃定的光芒:“因为,我会将此事,干干净净地……推到你们南临自己人身上。”
姜沁瑶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一股不祥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。
“你那些入幕之宾里……”
叶溪浅的声音如同淬毒的丝线,轻柔地缠绕上来。
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向姜沁瑶最恐惧的深渊:“有一位,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婿吧?嗯?”
姜沁瑶的呼吸彻底停了。
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“而皇后娘娘的母家……”
叶溪浅继续慢条斯理地,如同在拆解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死结:“当初在你父皇夺嫡之时,可是出了大力,倾尽全族相助的,若没有皇后母家在关键时刻鼎力支持,力挽狂澜……”
她顿了顿,目光如同冰冷的锥子,刺入姜沁瑶惊骇欲绝的眼眸:“恐怕如今坐在南临龙椅上的,绝不会是你父皇,对不对?”
“所以……”
叶溪浅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裁决般的重量:“皇后母家在南临,占据半壁江山,权势滔天,那么你猜……”
她俯视着地上抖如筛糠的人,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:“若是皇后那位心高气傲的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