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细雨斜斜打在“暖光里”灯笼铺的油纸灯笼上,龙言团队的布鞋刚踏上青石板路,堂弟就被满街晃荡的暖黄光影晃得眯起眼:“堂哥,沈薇说这比萤火虫还弱的灯芯能照亮熵源?我看更像喜羊羊的‘信任烛光晚餐’——在酿酒坊被酒糟熏得头晕,今儿可得离剪刀远点,省得被熵源剪成‘断尾羊’!”他晃了晃改装过的剪灯芯剪刀,刀柄上歪歪扭扭缠着喜羊羊贴纸,还沾着西北酿酒坊的高粱壳。
沈薇手持灯芯燃点检测仪,仿若握着一把糊灯笼的浆糊刷,其指尖轻触那浸过蜜蜡的灯芯草,缓声道:“依萨缪尔森之公共产品理论,灯笼铺此‘裁纸糊灯,以光为信’之信任场,隐匿着抵御熵源之‘非竞争性信任照明模型’。”她忽而凝视灯笼骨架之竹篾,惊见榫卯之间竟渗出金色灯纹,“此等以烛泪粘连之明暗约定,与地核阵图之最后一块拼图……”言未尽,浆糊刷忽漏,青铜所制鸢尾花灯模自灯架底喷涌而出,每道模纹皆刻有“信任灯约崩解”字样。
莉雅的机械狐群在挂满宫灯的木架间乱窜,荧光尾巴拼出破碎的灯影图案:“检测到地核能量与灯笼铺共鸣!碎片正在”狐群的警报声被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打断,更多青铜灯模组成“文明灯史断绝”的阵列,连门楣上“灯照千巷,信义为芯”的匾额都渗出黑色黏液。
制灯的陆婆婆戴着珍珠发簪,正用剪刀修剪灯芯,烛泪在她银镯上凝成琥珀色:“后生们轻些碰灯架!我陆氏制灯八代,这盏‘长信宫灯’曾为南京夫子庙添过祭典光。”说着从月白围裙口袋掏出磨破的账本,纸页间掉出帮灯匠垫付竹篾的记录、千禧年为山区小学送灯笼的凭证,甚至还有张“借半张桑皮纸”的宣纸借条,“制灯如照心,纸要薄,芯要稳,信义要融在每滴烛泪里。”
“龙言,你以为摇曳的烛光能穿透宇宙黑暗?”母亲们的声音从烛火的青烟里渗出,身影在灯影中重叠成冷酷的灯商,“地核阵图的闭合,会让所有信任像熄灭的灯芯般死寂。”她们挥动权杖,灯架的竹篾开始逆向开裂,灯纸自燃成灰,连羊村造型的灯笼穗都渗出黑色焦油。
堂弟突然举起改装过的剪刀,刀刃上镶着会发光的喜羊羊灯贴:“等等!灯笼铺的信任比烛芯还抗风!”他用力剪下一段灯芯,溅起的火星中混入全球灯笼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