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人是因,受伤是果。
造孽是因……恶报是果!
被庆王以手捏住的那团幽黑,在这一刻竟似生出灵性,疯狂扭曲,张牙舞爪!幽黑的线条爬上了庆王的手掌,往祂的手臂蔓延!
为何净礼的眼角会溢血,因为他强行以慧眼看到这“业”!
而又持释迦正念,以狮子吼触碰此业,以因果禅术放大此业!
如果先前庆王是中了三分毒,此刻毒已九分,病入膏肓!
这些幽黑都是祂的罪业,与祂同源,无法简单地被力量消解。
祂对这个世界有越深的掌控,就应该承受越多的痛苦。
这个世界能够诞生的关于痛苦的所有可能,此刻都在祂的身上演化。不断拷打祂的痛觉,试图锯断祂的心弦。
疾火毓秀在这样的时刻里,驱使轮椅往前飞,幽眸之中有更深邃的幽光飞出,即将触及庆王。
“报应,报应!我当永劫不复还,便以善名受香火。我当长在坟茔中,灰飞烟灭果报我!”庆王竟然大笑,他大笑着喊道:“善无赦,恶长生,小光头,你是懂也不懂!”
兵煞骤起!
祂所聚集的兵煞是铁黑色,给人一种异常残酷的感觉。铁黑色的兵煞几乎将祂完全覆盖,在不断的翻腾之中,隐约结成了一座坟冢。
兵冢自葬,以此偿业!
这些来源相同的兵煞,在同一时间有不同的表现。
于兵冢之上,是蒸腾的煞气,如雾而稀薄。于兵冢底部,堆叠成细碎的铁砂一般,像是淬火池里捞出来的铸铁残渣,粗粝、冷硬。
兵冢之中有金铁之鸣,听声似有千军万马在其间厮杀不止。
那是兵煞的纠缠,自我锻打、凝练升华。
在这样的过程里,兵冢上方的煞气薄雾中,有一支竖剑的形象越来越清晰,那是一支锈迹斑斑但杀气腾腾的青铜古剑。
剑身的铭刻都模糊了,剑柄的镶嵌都剥落了,但剑犹带锋,刃犹带惺!
上古兵道杀术,红颜白发锈剑冢。
此为出土第一剑。
当它跃出兵冢来,横向只一割——五行皆碎,时空尽裂,疾火毓秀那遽然而来的幽光也碎灭!
兵冢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