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略微猜到一些,可是与征北大都督有关。”
元晏笑了笑,道:“果然瞒不住老将军,这也是我随军北上的最高绝密。太后有旨,高阳王有令,让我必要时与老将军言明,如今我就要回京复命,特此转告。”
杨津赶忙起身,对着京城方向施礼,然后说道:“下官洗耳恭听。”
元晏赶忙扶杨津坐下,把椅子往杨津身边靠了靠,道:“老将军,您知道大都督为什么每日行军十里,拖延这么久才到交津?”
杨津道:“表面上是说河间王元琛和大都督长孙稚在五鹿兵败,大魏军队兵无斗志,实际上他一直在做叛军的策反工作,根据我这边的情报,他和于谨已经做通了毛普贤和程杀鬼的工作,而且还联系到元洪业,目前正争取鲜于修礼,非常有可能说动整个叛军投诚。”
元晏道:“老将军不愧为国之重器,不但武艺超群,而且情报工作也是一流。”
杨津道:“杨大人谬赞,其实,元洪业的营地就在定州一带,我早年在任职直阁的时候,与他相识。说实话,我已做好他的策反工作,并答应授予他太后委我的免死铁铸书券,你们大军到来之前,元洪业已经同意投诚,所以你联系他,他才很快表明立场。”
元晏笑笑,道:“和我的猜测差不多,那请问老将军,您怎么看待此事?”
杨津道:“如果鲜于修礼全军投诚,那北境之危立时解除,则大魏无忧矣。”
元晏再笑,看了看杨津的幼子杨愔,杨津一摆手,让儿子外面守候,元晏这才道:“不然,我再换个问法,老将军还记得几年前骠骑大将军平定北地时,他曾经提出过一个长治久安的策略,就是以镇改州,朝廷并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的积极意义,那为什么没同意呢?”
杨津道:“两个方面,一方面骠骑将军有收买人心妄图做大之嫌,另一方面不能对降户迁就,否则朝廷威严无存,其他州郡会竞相效仿,则天下大乱矣。”
元晏道:“老将军高论,不过你可能不好意说另一个更深层的含义,下官不妨替您说出来。六镇改州,意味着一下子凭空提供了一系列的官职,而这些官职从哪来?这里的高门士族都不存在了,那么一定从镇民已有的建制中生成,于是就会打破我们大魏迁都以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