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这边能面临的陷阱无非是战与和,正式的开兵见仗到目前为止一次没有,而且我军三座大营犄角而立,理论上处于不败之地。叛军除了人多,缺衣少食给养不济,没有力量对我们分而歼之,如果想设圈套,应该应对在叛军的投降求和方面,目的是麻痹和分解我们,或诱敌深入找突破口,或寻求速战速决。”
温子升道:“可从目前咱们获得的军情上看,几乎没有一点点这方面迹象,尤其叛军虽然表面上声势浩大,但实际上非常松散,主要有四大主力阵营,中军是鲜于修礼,他起家普通镇兵,因为第一个站出来造反顺势推为首领,没有后盾和根基。第二大阵营是葛荣,他原来是怀朔镇将,后来贬为镇兵,眼界在叛军中最高,他的背后有广宁世家大族支持。第三阵营是围困定州的元洪业,他是元乂的堂弟,在六镇中有人脉,他的势力都有些根基。第四阵营是毛普贤,他曾是大都督在定州时的统军,在下级军官和士兵中很有威望。另外有程杀鬼,虽然领兵但只是大将尚无羽翼。还有武川宇文兄弟、独孤如愿等,虽独立为营,但尚未称帅。”
“不错,”于谨顺着说道:“武川势力虽然与朝廷为敌,但宇文家族和大都督在恒州时的手下都督军主贺拔胜兄弟关系莫逆,贺拔兄弟在恒州失陷后辗转到了秀荣安北将军尔朱荣处,所以武川派系并不得志,若贺拔兄弟在,早就把他们收归囊下。程杀鬼更不用说,没有根基,被参军元晏劝降,就等待时机配合过度。至于毛普贤,他是咱们恒州旧部,大都督一声召唤,立刻趋之若鹜。元洪业本是元乂安插在河北的外援,原本也没有造反之心,大都督与元乂有旧,所以我们一找到元洪业,他当即答应投诚。剩下的葛荣,他做过镇将,又被免为镇兵,心中怨恨最大,他有可能是不稳定因素,我们没有关于他的第一手信息,都是元洪业等人的反馈,如果有陷阱,出自他的可能最大。最后是鲜于修礼,此人没有野心和志向,但为人侠义豪气,只想着给众多手下寻个着落,他目前的态度是小心犹豫,所以也不像设计陷阱者。总体上看,我们应该对葛荣多加小心。”
元渊道:“各位分析的不错。据我所知,除了我们征北军说服反叛投降,定州杨津刺史那边正用铁卷收服叛将,这对我们收编叛军有何影响么?”
于谨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