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赞同谨慎,这与我们此次北伐的整体战略息息相关,截止为止,好不容易通过多方努力赢得叛军投诚的机会,但凡能和平解决,尽量不动刀兵。”
大伙意见不统一,所以都看向元渊。元渊看看于谨,问道:“思敬,你怎么看?”
于谨道:“叛军在一日之内接连失去一个总营首领、二个分营首领,目前剩余一个副首领德王葛荣和别营首领梁王可朱浑元等,其中葛荣一直是副首领,威信和地位也最高,其余的都不能对他在叛军地位构成动摇。从各方信息看,可朱浑元基本上没表露过立场,他与鲜于修礼关系莫逆,一直处在维护鲜于修礼的位置,所以他对待投诚一直比较犹豫,没有独立见解。而葛荣,从之前的军情,应该和元洪业一样主张投诚,但这些军情都是间接得来,从这次他反目杀掉元洪业来看,既可能是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反投降主张不露声色排除异己,也可能是他趁乱杀掉自己的对手,独自以全军统帅的身份领取朝廷封赏。但不论是何种倾向,都说明此人属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工于心计之人,所以目前叛军有计划撤离都是在他的策划之中,因此叛军大营根本没乱,而是故布疑雾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首先不能轻易步入葛荣的圈套,其次是弄清楚葛荣的真实态度,具体行动上,还是加强监测,切勿轻举妄动。”
元液道:“于将军考虑倒是周全,可是不能排除叛军故作镇静,暗中调整,如今他们刚刚失去首领,正是我们一战而胜的机会,一旦他们完成权力平稳过渡,我们不错失战机么。”都是当统帅的人,每个都不白给,元液的话不无道理,一下子众说纷纭。
元渊终于表态:“各位,整个受降对接工作,我们中营并不是主体,具体细节都没有参与,最有发言权的是元融都督,我建议立刻询问他的意见,这事儿就由毛都督和于谨将军一起办,你们火速渡河寻到左营,看看左都督想法,顺便问问他们的最新情报。”
这话对,不能脱离元融而决策,众人再无意见,元液和于谨分头安排后随即渡河。长话短说,俩人撵上元融的时候,他的大军正安排扎营埋锅造饭,他和几位副将坐在一个树荫下休息。俩人上前见礼,说明来意。元融听了,笑道:“此事我已知晓,无外乎元洪业死了,换个葛荣来投诚呗。也怪元洪业做事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