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晓自己恐怕这辈子是没法子再做徐道友这样的人了,所以才会竭力避免徐道友成为这样的人。”
孟桑山会打这坛子酒的主意,这在意料之中,但在意料之外的,其实还是他为此竟然愿意将万剑仙的那本剑经拿出来作为赌注。
剑道一途,剑宗宗主只怕四个字,就能代表剑道两字。
孟桑山微笑不语。
我辈剑修,不必自惭形秽,不必不如人。
剑道之上,谁高谁低,只能用剑说话。
剑宗宗主不介意这世间有惊才绝艳的剑修出世,更不介意往后会有那么一位剑修能站得比他更高,但正如他所说的那般,你想比我更高,可以。
郁希夷此刻出剑,哪怕声势再如何大,其实都很难。
焦新臣微笑不语,只是看向孟桑山。
徐白苦笑道:“实在是宗主在世间站得太久,又太高了。”
但想要我主动退后,让位于你,那不可能。
陈朝和徐白并肩而立,亲眼看到那柄飞剑落到这位剑修手中,陈朝微微一笑,“如此一来,尊夫人就不会骂人了。”
这一场比剑,破境是自己所求,但在破境之外,难道他就不想胜过剑宗宗主吗?
徐白苦笑道:“这两位境界都要胜过徐某太多,徐某怎么敢妄自开口?”
孟桑山知道自己这位老友不会相信,倒也没有强迫,而是微笑道:“打个赌,就赌你珍藏起来的那坛玉壶春,我要是输了,那册万剑仙的亲笔剑经,送给你。”
郁希夷轻轻递出一剑,浩荡剑气在自己身前瞬间铺满半片天幕,这位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剑仙,此刻神色肃穆,但眉眼之间,绝没有半点畏惧。
陈朝瞥了一眼那边的战况,收回视线说道:“依着我看,是一个守护两字。”
身穿黄衣的中年剑仙负手而立,一脸肃穆,而一身雪白的中年剑修则是满脸笑意。
如果真能取胜。
……
但那道飞剑很快便停滞不前,好似撞到了一道无形屏障,难以往前半分。
郁希夷挥袖驱散其中一些,然后伸手握住其中一缕,全然不管这里的剑气锋利,足以将他的手掌割开一条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