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鹿原,就算是滋水县都不一定能请到精通西医的女大夫,也就只有西安城才有可能,可人家凭什么跟他来这穷乡僻壤呢?
忽然,秦浩脑海里灵光一闪,一个身影浮现出来。
冷秋月,她从小跟随父亲学医,通晓药理,自己可以先教她,然后再让她去教这些妇女。
重新返回教室,秦浩跟那些妇女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,许诺会尽快给她们找一位女先生,随后宣布下课。
“唉,浩儿你这是干甚去?”
“去一趟冷先生家。”
白嘉轩提醒:“别空手去,回家带点礼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……
冷家小院静悄悄的,只有药碾子的声音从厢房传来。秦浩整了整衣襟,提着两包上好的龙井和一块绸缎,轻轻叩响院门。
开门的正是冷先生。见到秦浩手中的礼物,冷先生满脸堆笑:“你看你来就来嘛,还带东西干啥,下次不许了啊。“
“您是长辈,何况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,总不能空着手来吧。”秦浩含笑道。
冷先生闻言连忙将秦浩迎进里屋,对于这个女婿,他可太满意了,不仅出身富贵,而且为人谦逊有礼,手底下还有一百多号人对他唯命是从,放在清朝那会儿,至少也是个千总。
里屋,冷秋月正在碾药,听到秦浩的声音,手中的药碾子一顿,耳根悄悄红了。她透过窗缝偷看,只见父亲将秦浩让进堂屋,两人分宾主落座。
“那些女子实在可怜,晚辈想请冷小姐教她们些护理知识,将来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。“
听秦浩说出自己,冷秋月心头一跳,手中的药碾子“咣当“掉在地上。
冷先生皱了皱眉,对着布帘后唤道:“秋月,你都听到了,出来吧。”
冷秋月慌忙整理衣裙,低着头走进堂屋。她今天穿着淡青色的衫子,发髻简单挽起,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。
“白……白少爷。“她声音细如蚊呐,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“冷小姐。“秦浩温声重复了一遍:“我想请你帮忙教导那些从山寨救回来的妇女学习护理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“
冷秋月攥紧了衣角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她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