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教材则更加注重实践。秦浩用“水井辘轳“解释杠杆原理,用“烧水壶”解释蒸汽机械的原理。他还特意设计了一系列可以在课堂上完成的小实验,比如用竹筒和牛皮制作简易气压计。
化学部分最难,因为很多学堂压根就没有任何化学仪器,秦浩只能以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现象为例:用“铁锅生锈“讲解氧化还原反应。
与此同时,秦浩还对教材进行了重新构建,不再是一味的讲解,而是采取“知识点+例题+课后习题“的三段式结构。每个章节先讲解核心概念,然后通过典型例题示范解题思路,最后设置难度递进的练习题。这种结构让教师教学更加便利,学生自学也有了明确路径。
三个月后,初稿完成,秦浩的手上已经磨出一层细茧。冷秋月帮他装订成册,用蓝布包裹得整整齐齐。
陈教授在看到手稿时,起初不以为意,可随后在翻阅过程中,表情逐渐从惊讶变为震撼。当他看到物理分册中关于电磁学的章节时,这位留德学者拍案而起:“这比德国现行教材还要先进!“
“白浩,这教材若推广开来,必是功在当代、利在千秋的创举!“陈教授激动地说,“我这就联系西安几所新式学堂的校长,务必让这套教材尽快投入使用!“
然而,现实很快给了陈教授当头一棒。
尽管陈教授四处奔走,西安教育部门却迟迟不予批准。第一次申请被以“内容过于新颖,需要谨慎评估“为由驳回;第二次提交后,直接石沉大海。
期间一些保守派学者跳出来反对。
以西安书院山长赵明德为首的一批守旧文人公开宣称“西学动摇国本“,甚至指责秦浩“数典忘祖““崇洋媚外“。
赵明德在一次文人聚会上扬言:“什么杠杆原理,难道比得上《墨经》中的力学论述?“
最令陈教授无奈的是官僚作风。
教育署教材科的张科长是个典型的官场老油条,每次陈教授去询问,他都是那套说辞:“兹事体大,需上级批准““还要再研究研究“。
一个月过去了,事情毫无进展。陈教授甚至生出了自费印刷的念头。
就在此时,“秦风日报”的主编南先生听闻此事后大为愤慨。他当即派记者采访了秦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