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隔桌对峙的三人。
宁言倒像是看不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,自顾自走到一旁捡起手甲,在手中掂了掂,又回到赌桌边。
“关扑不够刺激,玩点别的。”
毕月乌倏地转过头,喉头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:“奎木狼,你……”
他到底是在为谁出头啊?某人是不是眼瞎啊?
好家伙,这头正欲死战,那头队友二话不说就把他卖了,这遭雷劈的狗渣男,干脆死外头算了!
宁言竖起一指并在嘴上,示意他稍安勿躁,旋即挑衅似得斜睨着牛金牛,咧嘴笑道:“不敢?”
牛金牛也笑了。
开赌坊的,不怕尊客有手段,就怕尊客不肯玩。
“有何不敢。六博?骰子?骨牌?你想玩什么都可以。”
宁言笑得愈发嚣张:“什么都可以?”
牛金牛拍拍胸膛,豪迈道:“什么都可以!”
“好。”
宁言翻身坐上赌桌,手掌朝身侧一伸:“乌掌柜,你神机铳借我一下。”
牛金牛突然笑不出来了。
毕月乌愣了愣,从黄铜扳指中取出一柄神机铳,宁言一把抓过,熟练地拉动火门,铳口灵纹一道道接连被激活。
“你不是什么都能赌么?不如我们就赌一赌,这把神机铳里有没有火丸。”
说话间,他已经铳口对准牛金牛。
这点距离,就是瞎子都不会打偏。
牛金牛紧盯着深邃的铳口,眼神渐冷,按在桌上的手掌慢慢捏成拳头。
要是寻常的火铳,他大可以用脸硬接,别说打穿护体罡气,怕是连肉身都破不了一点皮。
可这是毕月乌的火铳。
“这玩笑并不好笑。”
“你不选,我可要选了。”宁言嗤笑一声,手腕翻动,神机铳顿时调转方向。
他握住铳口抵在自己脑门上,主动将火门递到对方手里。
“我赌这把神机铳里没有火丸。”
牛金牛登时一怔,望向宁言的目光由森冷转为浓浓的惊诧。
疯子。
和方克己一样,不可理喻的疯子!
是不是每任奎木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