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都必须沾点什么啊,这就玩上命了?至于么……
“到你了,开。”
宁言的声音很冷静,却让牛金牛没来由得心头一紧。
犹豫片刻,他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后退。
“有意思。奎木狼……老子记住你了。”
随着他遁入黑暗,赌坊、赌桌、包括桌上的那对手甲渐渐虚化透明。
毕月乌看了看行廊尽头,又看了看宁言,皱眉道:“他要是真和你赌,你岂不是要把头打烂。”
宁言把玩了一会神机铳,随后将其扔还给毕月乌,不以为然道:“他不会和我赌的。”
“你凭什么那么肯定?”
“就凭他的法相是赌坊。”
“这又关赌坊什么事……”
宁言张口欲言,忽然一滞,贼兮兮得朝着行廊尽头张望了几眼,确认牛金牛真的已走远,才又附到毕月乌耳旁。
“开赌坊的,有几个不使诈?这等人看似鲁莽,实则尽钻研些蜂麻燕雀的手段,心机极深。我信他或许嗜赌,但更笃定他绝不会为了一时意气拼上前程。”
“毕竟我是监正看重的人才,要是死在这个关头,会很麻烦的。”
耳旁男子温热的吐息吹得毕月乌有些痒痒的,他不由得歪了歪脑袋,稍稍躲开些:“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个赌棍?”
“你以为我乐意啊?”宁言无奈道:“他一直缠着我,我也很烦啊。打又打不过,总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才是。”
“下次有这种事可以喊我。”毕月乌说完,又补充了一句:“你放心,钱给够,大宗师我都能给你拦下来。”
“好兄弟,讲义气,阁下不愧是见钱眼开赛貔貅。”
“承让承让,哪比得上你无女不欢小淫虫。”
“你放屁!”
两人闲聊了一阵,宁言突发奇想道:“乌掌柜,话说你火铳里到底放没放火丸啊?”
毕月乌朝他眨眨眼,端起神机铳瞄向天边,拉动火门,铳口灵纹再度亮起。
砰!!
一道金黄色的光柱划破夜空,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脚下地板都在抖。
石破天惊!
宁言看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