妾愚见,凡是在皇上面前犯错的,都是蠢,犯错不知错的更是。皇上愿意提点,就是给予他们的恩赏,他们也该感恩戴德才是。”
李煜玄抬头凝视,只见易桂华正专心地给他剔鱼肉,欣然一笑,说:“你总是最明白朕的心思。”
皇帝的仪仗队驻留在延禧宫外,一夜未离开。翌日清晨,易桂华早早就起身,伺候李煜玄更衣上朝,送走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后,闻铃才过来说:“奴婢打听了,主子料得没错,皇上当日雷霆大怒,把顾甯川重重责罚了,穆答应和她的走狗都狼狈不堪。”
易桂华听完一愣,说:“我还奇怪,穆晏清第二天居然毫发无损地去了景仁宫,原来都让忠犬去承受了。”
“能毫发无伤是她命大,可到底让皇上记恨上了,估摸着往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。”
易桂华细想了想,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,如果穆晏清那日的举动真的惹怒了李煜玄,以皇帝的心思,她就不可能还大摇大摆出现在景仁宫。思来想去,许是火候未到,李煜玄又不能真的一气之下就杀了她,会引得秦佩英和温映池起疑心。
易桂华摸索得清楚,作为皇帝,李煜玄更趋向于声东击西,不愿让人猜到他的真实意图。他留着穆晏清苟活,无非是为了让姚既云不会对旧事起疑罢了。
“且让她再得意些日子,当下没有比本宫晋封贵妃更为重要的事情。”易桂华转身回去,准备梳妆前往景仁宫,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规矩得体,才不会落人口实,“等了这么些年才等来了,本宫早就实至名归。”
闻铃问:“主子今日可是要梳寻常的发髻?”
易桂华挑出一支镶宝石金钗,端详了一会儿,说:“平日大度够了,也该扬眉吐气一回,好歹让姚既云知道,她膝下犹空,从来都没有资格与我并列。”
帝后都对晋封易桂华一事毫无异议,一众妃嫔也早就收到了风声,各自五味陈杂。
秦佩英仍是不在乎,只是有些不痛快,却没有机会问清楚温映池,为何那日要帮着易桂华说话,
穆晏清安慰过,娴嫔现在虽担得起一宫主位,可若是真的挪出去延禧宫,位分尚且不够将公主养在身边,与其如此与亲生女儿分开,还不如让仰靠着易桂华。
秦佩英半信半疑,有些惋惜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