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不过方才与毓儿温书,有些乏了,与你说笑几句罢了,快喝口茶定定神。”
沉莲顾不上喝茶了,又站起来,说:“是我无用,还求娘娘可以指点迷津,好让我狠狠打那些只管看笑话的脸。”
“妹妹既然如此坦诚相待,且还有如此心气,本宫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。沉妹妹所为何事,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猜到八九分,妹妹可是意志不改,还想争得皇上的垂怜?”
沉莲的眼中闪着泪光,成了后宫笑柄的欺辱仍在眼前,“凭我如此出身和样貌,我不信皇上会一夕之间就冷眼相待。我……我分明看得出来,皇上今日再见我时,是颇为惊喜的。如此被人笑话,我就算不能翻身,也想寻个明白。”
易桂华是目光冷下来,说:“妹妹既然察觉到不对,可有猜过可能是何人所为?”
沉莲说:“何人所为?娘娘的意思是,此事的起因,是有人蓄意害我?”
“我不敢草率断定,让妹妹与她人产生误会,”易桂华作沉思状,说:“昨日,此事一出,我也替你感到疑惑,以我对皇上的了解,再加上妹妹的聪慧与美貌,皇上会如此陡然生变的原因,我就只想到是有人在背后生事,让皇上对妹妹有所误会。”
“我……我一个闺阁女子,有什么能皇上可误会的?”
易桂华顺着她的话,说:“正因如此,有心之人才会利用妹妹长期居于宫外这一点,说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,且让皇上听了之后信以为真。妹妹仔细想想,近来可有见罪于何人?”
沉莲细想想,说:“我在宫中就只与皇后表姐与贵妃娘娘有所往来,并没有……是她?”
易桂华直到沉莲想到谁了,明知故问:“妹妹说的是谁?”
“穆晏清那个贱人!”沉莲顿时咬牙切齿,说:“我是不满她那一套得意忘形巧言谄媚的做派,前些日子在景仁宫说了她几句。凭我是皇后亲表妹的身份,她不过一个蝼蚁般的小小答应,竟敢让骁嫔也帮着她说话了。万没想到,这个贱人竟然因此记仇,在背后捅我刀子?”
易桂华心中暗笑,说:“那就是了,妹妹啊妹妹,这后宫里口蜜腹剑之人可不少,你心性如此直率单纯,难怪防不住这样的小人。那位穆答应可是个有本事的,伶牙俐齿,连我都吃过她的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