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和他说过话,如今才知那是易桂华的婉拒,说:“主子思来想去,仍想托我向大人和殿下带来问候。大人也知道,我们主子贵人事忙,心意常变也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“公公所言极是,女人嘛,总是多变的。我们当日给娘娘挑选贺礼也是担心娘娘失望,费了一番心思才寻得碧玉手串相赠,不知娘娘可还喜欢?”
这招术,顾甯川自己就用过,心里暗骂一句:蠢货。
“大人可是贵人事忙记错了?当日敬贺我们主子晋封的礼物是绿宝石手串,碧玉生凉,我家主子素来不爱。”
漆胡被一语道破,略心虚道:“公公好记性,是我记错了。”
顾甯川在斑驳的树影下冷笑着说:“大人客气了,多变也不只是世间女子。更何况,我们主子对颜勒的心意一如既往,从未变过。”
“娘娘有什么话拖阁下带来?”
顾甯川早在心中想好了要试探的话,说:“主子说,如今身居高位,只一人之下,心中虽仍难免惶恐,但还是感激当年乌戎殿下相助,彼此才得意事成。娘娘想托大人问候殿下安好。”
漆胡再没有防备,说:“娘娘有心了,我们殿下从前常说,当年的事情是彼此成全,是双赢,娘娘不必觉得亏欠。”
顾甯川强忍着心中的痛楚,说:“说出来也是精彩纷呈,那么风光无限的将军之家,一夜颓败,每每想起仍是为之感慨。”
“顾家虽然都是蠢人,最后能给大人和殿下做一点贡献,用你们大蔚的话来说,还算死得其所了。”
顾甯川的五指都狠狠掐进掌心中,痛苦一阵一阵地袭来,直到感觉指尖有微润的凉意,他才稍微冷静下来,继续用那鬼魅般的尖细声音道:“还是易大人那些污蔑的信写得好,到了殿下手里才能大有妙用。娘娘常说,多亏乌戎殿下英明配合,才能让顾家没有翻身机会。主子如今一切顺遂,每每想起当年的惊险,都念叨几句,若能亲眼看看当年的关键来信,一定更有趣。”
漆胡得意地笑道:“娘娘对我们殿下能有所记挂,殿下若知道了也会很高兴。不过,当年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了,娘娘多番嘱托,定要万无一失,只怕如今想怀念一二也不能够了。”
顾甯川心里一阵寒意,眼前灰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