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还礼貌地谢了一句,说:“公公一直跟在父皇身边,想必了解父皇性情。正因如此天色,今日却停了围猎。尽管父皇不怪我,我还是在自责,若昨夜能早点把穆娘娘找回来,也许如今父皇就不必如此费心,应该在猎场上纵马驰骋,彰我大蔚风采。”
卫凌心里一阵哆嗦,眼看李璟辞走远了,那几句话却如游魂般迟迟不消散。昨夜是敬贵妃最后一个从皇上这里离开,叮嘱他们说皇上疲惫不堪,若无万分要紧事,任何人都别放进去打扰。骁嫔过来求见的时候,他随手招来几个宫里的侍卫跟着她走,就软硬兼施万般为难的模样将她打发走了……
皇上到现在还没发作起来治罪,卫凌心里有数,此事应该就不会怪他头上。那也是自己命大罢了,但凡那堆主子多伤了一些,十个头都不够他抵罪……
几个从猎场过来的人正要进去回话。卫凌现在一看到这副打扮的,心里就机警起来,抬手将人招来,板着脸问:“怎么回事?”
为首的侍卫说:“卫公公,我们找到了那掉进补兽洞的人,人已死,身上的伤痕也验过一番,是刀伤和野兽撕咬所致。还有一个事情,弟兄们拿不准,得向皇上回话。”他很为难地左右瞥了瞥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“咱家不怕告诉你,皇上为这猎场失职一事正烦心呢,敬贵妃娘娘正在里头陪着。有什么话你先于与我透个底儿。”
为首的侍卫自昨日穆晏清回了宫到现在,领着一堆人没歇过,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找完豹子还得找人,而且事情全和妃子皇子有光,这时听见卫凌这么说,心里只当是遇上了恩人,感激不尽。
侍卫和卫凌走到一旁隐蔽些,拿出一条带血的帕子,说:“公公您看,这是卑职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……这……这样的女子物件,实在是……如何交代才好?”
这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。卫凌接过来细看一番,一时也瞧不出更多的,阴沉着脸苦口婆心地说:“这东西咱家替你收好了,你权当没见过,一会儿到了皇上跟前回话,这东西就不该说了。”
侍卫犹豫,为难地说:“可是公公……这……这怕是另有隐情……卑职职责所在……”
卫凌恨不得一个巴掌过去,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说:“怎么跟你这粗枝大叶的说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