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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像蜂蜜般缓缓淌过纱帘,在床沿凝成金黄的涟漪。
程于婧睫毛颤了颤,眼尾还沾着昨夜未散的雾气。
她试着转动脖颈,却听见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,像被雨泡胀的木轴。后腰贴着床单的位置仍泛着灼烫的麻意,连指尖都浸在酸涩的余韵里,仿佛每寸肌肉都被揉碎了重新拼接。
窗外麻雀扑棱翅膀的声响撞进耳膜,她才惊觉晨光已经爬过了半个枕头,而身旁空着的床单还留着凌乱的褶皱,像被潮水反复冲刷过的沙滩。
床上没人……这是她的第一反应。
但她实在太累了,全身上下只有手指还能动弹,程于婧足足在床上趴了十几分钟勉力坐起来。
盖在她身上的薄被顺势往下滑,她单手捞住被子遮住身体,低头往下看了一眼,就看到密布在身上的印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