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东府军忽然停止了攻击,轰鸣声也停止。
进攻方兵马小心翼翼的摸了上去,两股兵马在山坡上汇合,却发现没有一个敌人的身影。东府军伏兵接到撤退的信号,根本不同对方肉搏作战,已经快速撤离山坡,消失无踪。
桓伟得到禀报,长长松了口气。但旋即又想起桓胤阵亡之事,顿时又心情沉重起来。这可如何向桓嗣交代才好。
天色漆黑之时,桓嗣从后方匆忙赶到。当看到桓胤残缺不全成焦炭一般的身体的时候,桓嗣抱着桓胤的尸体放声大哭。虽然桓嗣不止桓胤一个儿子,但是桓胤是他最器重和寄予厚望的一个,没想到居然死在这里,而且死的这么惨。
桓伟低着头站在一旁局促不安,也不敢出声安慰。是自己要桓胤跟随自己突前的,桓胤的死自己自然脱不了干系。
见桓嗣极为伤心,哭的声音嘶哑,桓伟还是上前低声道:“恭祖堂兄,节哀顺变。贤侄他……哎……谁能想到会突遭横祸?请堂兄保重身体,勿要悲伤。”
桓嗣猛然抬头,怒斥道:“你这混账,还有脸说话。桓胤之死你脱不了干系。”
桓伟叫道:“跟我有何干系?打仗难道不死人么?你伤心难过,我能理解,但你不能怪我。”
桓嗣怒骂道:“若不是你执意前行,怎会遭此横祸?桓胤已经建议了在白云岩外扎营歇息,我也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,你却执意要行军。岂非是你之过?”
桓伟叫道:“我也是遵从郡公之命。我们耽搁了时间,岂不耽误了进攻的布置。所以我才要求连夜抵达枞阳。你可以不在乎军令,我却要遵守。出了这样的事情,我也不想,你怪罪于我却没道理。”
桓嗣看着桓伟那张胖脸,恨不得抽刀将他给剁了。但他却不能这么做。确实,打仗死人没话可说,只是死了自己的儿子罢了。说到底,桓伟并没有大错,他确实也是按照桓玄的命令行事的。只是领军作战当随机应变,怎可一味的拘泥于命令。自己不想得罪他,结果害的自己的爱子惨死于此。
“这笔账,回头再同你算。从现在开始,你不得干涉前军军务。倘你不满,可自向郡公禀报,滚开一旁。”桓嗣喝骂道。
桓伟有心反驳,但见桓嗣双目赤红,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