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衣巷楚王宅中,当着王绪桓嗣桓谦等人一杆人等的面,卞范之毫不留情的对桓玄展开了抨击。
“闹剧该结束了,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主公胡乱行事,已经令整个局势变得极为危险,若不及时收手,后果将极为严重。主公可知,此事将大大激化和徐州的矛盾,将原本可以延缓到来的交战提前到来。而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,主公此次行事,无异于自取灭亡啊。”
桓玄本来是带着笑脸的,但听到卞范之这番言语,顿时面色阴沉了下来。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安抚卞范之。
“范之,何必如此激愤?坐下慢慢说便是。有话好好的商议,不必如此。”
“商议?主公行此事之前,可曾征求过我的意见?可曾同我商议?这个计划何其愚蠢。我们的计划是争取时间,扩充兵马,囤积粮草物资,打造战船,做好最终的准备。而主公却在此刻挑衅激怒李徽,岂非适得其反么?主公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你糊涂了么?”卞范之怒道。
桓玄面色愠怒,但他还没说话,桓嗣在旁已经开口呵斥:“军师,你怎可如此同楚王说话?楚王行事,倒要你的允许么?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辞,不可造次。”
卞范之也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,他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,沉声道:“主公,收手吧,现在一切还来得及。这件事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,一切都是主公的臆想。主公是中了王绪之流的奸谋了。王绪这样的人,他的计谋主公也能相信?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他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。或许他根本就没安好心,蛊惑主公行此计划,便是在害主公罢了。主公既信了他,却也无妨。但事情到了眼前这一步,已然是大失败之局。此刻要做的是赶紧补救,不能再犹豫了。”
王绪在旁面色难看之极。辩解道:“卞大人怎可诋毁于我?我不也是为楚王着想么?借此机会削弱李徽的力量,若能迫的周澈交出火器火药之秘,岂非可解心腹之患?我一片忠心可鉴日月,卞大人可以诋毁我的能力,却不能诋毁我的忠心。”
卞范之斥骂道:“你这样的人还谈忠心?凭你也配!回头再找你算账,我怀疑你故意以此计激起徐州李徽之怒,好让李徽率军来攻。我甚至怀疑你是李徽派来安插的奸细。总之,最该死的是你。你必须为此事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