减半,说是洪水退去,可以重建,但耗费的人力,物力,这些银子从何而出,另外春种,安身居所都没有,何以出力。”
徐长文简直不可思议,不少灾民染了疫病,虚弱不已,现在让其返乡春种,那不是让他们去死吗,
这些话问的重,但问的有理有据,就连徐东也是不解,不是应该先赈灾,后重建居所,最后才轮到春种的吗,再说这些田都卖给了那些人,理应也要负责一些的,
“是啊,苏大人,长文兄虽然说的不中听,但也合情合理,若是现在就让那些灾民回去,能活下的恐怕半数之人都没有,这样一来,别说什么春种了,恐怕都没人了,”
瞧见二人如此坚定神色,苏崇苦笑一声,他何尝不知道这些,但有些事,不是他能定下来的,和景大人,还有杨公公谈论江南的时候,才知晓江南并非看上去的富庶,还有内务府那边的催促,实在是个大窟窿,
望着二人坚定的目光,微微摇了摇头,
“两位知县,并非本官不想赈灾,而是府衙无力赈灾,”
苦笑一声,见到二人还想再问,抬起手,制止二人出声,继续说道;
“江南看似太平,其实并不然,这一次赈灾,耗费颇大,这是其一,其二就是江南织造局的事,今年杨公公定下八十万匹的丝绸,所需要生丝乃是海量,就连本官屋里挂着的这些苏锦都停产了,可见压力极大,其三,江北五个县水灾过后几乎糜烂,本就是困苦不堪,加之朝廷重新启封那些玉矿,每年都要定下往京城送的玉石,你们说,这些卖出的粮草,够用吗?”
阴嗖嗖的话语,宛如寒冬三月的冷风袭来,让屋内二人浑身冰冷,江北的玉矿他们二人如何不知,前朝的时候,就是因为江北玉矿,闹得江南不宁,以至于义军从江南而起,税赋重地大乱之后,前朝仿佛水中映月一般,一触即溃啊,
现在又要启用,这会不会重蹈覆辙,徐长文愣神许久,这才回了神,
“苏大人,可是这些玉石要送到大内长乐宫,给太上皇修道所用,岂不知宁国府贾珍,就是因此而流放,如何还能,”
气急之下,如此妄言,徐东赶紧制止,喊道;
“长文兄,慎言!”
一声呵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