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边蒙蒙有一丝亮光,大军营帐在荒野里影影绰绰,四周一片死寂,只有巡逻士兵偶尔经过的脚步声。
突然,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,一名斥候快马加鞭,径直冲向主帅营帐,
“报————”
声音嘶哑,划破清晨的寂静。
营帐内,
还未起身的张瑾瑜,猛然听到此声,心神一颤,暗骂了一声,大清早就来这些,还让不让人睡安稳了,只得掀开被子起身,披上袍服穿上靴子,几步走出营帐,
此时,
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丝丝缕缕的晨光,穿过淡薄的云层,轻柔地塞在广袤的荒野上,淡淡金色光辉,照应在大营军帐上,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轮廓,端是一个好天气,
不远处,
斥候刚刚到来,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急切间带着兴奋,
“侯爷,胡将军已经带兵回转,林岳府城已经被贼军烧毁,分派斥候尾随贼军,有兵马回撤山里的定州和赵州,其中,赵州打的是太平教的旗帜,而定州,则是打着一个左字,胡将军见贼军业以南撤进山,并未追击,领大军回转,一夜急行军,就快回营了,”
斥候双眼通红,呼吸急促,显然是一夜未睡,能做到这般用兵的,胡守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
“好,来人,带他们下去好好休息,赏。”
“是,侯爷,”
宁边给身后亲兵点点头,就有人带此人退下,直至张瑾瑜把袍服衣袖穿上,归拢衣物,乱七八糟的,每一次更衣,就是麻烦,
“侯爷,既然贼军已撤,定州和赵州二城,又在山里,想来也是不易攻取之地,南面还去吗?”
“去什么去,既然在山里,路又不好走,吃这个苦头做什么,那定州赵州二城,本侯也知晓,城小刁民多,要来也是无用,你让他们要,那就留个由头吧,等胡守成回营,让他们留下好好休息,咱们启程,直奔汝南城,让段将军,和殷将军,率军先行,”
张瑾瑜烦闷的系上扣子,一件衣服,分得设计成这么复杂,怪不得以往那些出来偷情的,能被抓到,仅仅是穿衣服就用那么长时间,不被抓到才怪,好不容易系上扣子,摆了摆衣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