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,首先就要疏通航路,其次就是要长江良港开建,而且还要整顿沿途的私设关隘等事儿。
户部图省事,说:城陵矶五方杂聚,于此开铸恐奸诡易兴;云南地僻事简,即山鼓铸为便宜。所以在云南就地铸钱。
殷正茂在七月上奏,非常不认同户部的做法,认为户部是贪小便宜吃大亏,不把滇铜运出来,钱在云贵淤塞,而终无以为继。
果然应验,就地铸钱导致滇铜无法出云南,造成了铜钱在云南堆积,钱在云南形成了堰塞,而白银却履行货币职责,银贵铜贱,最终,嘉靖四十四年停止云南铸钱。
殷正茂说一年只需要投入39万两工本银,可以得钱65亿文,朝廷能盈利53万两,户部在云南投入了2万工本银,铸造3300万文,朝廷盈利2万两白银。
“陛下,臣惶恐,当时户部实在是无奈之举,朝廷亏空空空如也,战事兵祸连绵,哪里能拿得出40万两银子去铸钱,彼时严嵩当国,严嵩党同伐异冤杀夏言,固然奸佞,但是就事论事而言,还是朝廷穷闹出的祸患。”张居正这话又为严嵩开脱的嫌疑,但张居正还是认为,当初户部铸钱,其实还是穷的问题。
按照殷正茂的思路,赚到的53万两银子,要持续投入到长江匪患平定、长江疏浚、海港营建,如此五年之久,朝廷才能真的开始盈利。
户部当然知道殷正茂说的危险,钱会堰塞,一定会发生,但是朝廷没银子去督造。
这个逻辑是这样的,朝廷没银子,所以要铸钱,铸钱是为了盈利,结果需要大笔的投入,可是朝廷没有银子,至此陷入了恶性循环。
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户部现在有703万两银子。”
“所以殷部堂当年所画之策,就可以推行了。”张居正俯首说道。
“先生不是不喜欢殷部堂吗?”朱翊钧合上了奏疏,看着上面卷的角,张居正拿着这本奏疏,显然是多次翻阅,上面还有张居正的笔记,显然张居正是仔细研究过的。
张居正理直气壮的说道:“臣只是不喜欢殷部堂在两广,贿政必然滋生姑息,姑息必然有藩镇之虞,臣为大明首辅,当国理政,他现在在吕宋,那就是大明忠君体国的泗水伯。”
朱翊钧笑了笑,让张宏把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