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易菱安忽然笑了,眼里很温柔,但好像又有些释怀,深吸了口气说道:
“我以前的一个战友叫元砚,是义务兵出身,但很有天赋,是和我们一起参加选拔的,那个时候才19。
一开始选拔的时候他就哐哐的哭,都上气不接下气还要坚持,后来才知道他有点泪失禁体质,但是又想要留下来,小年轻勇的很,训练的时候边哭边打还答应了。”
好像是想到了那个画面,易菱安笑得很开心:
“后来他通过了选拔,和我在一个队伍里,我那个时候是队长,他是突击手。后来大家一起聊天才知道他爷爷是解放军,还参加过保卫战,他爸妈在救灾的时候牺牲了,他自己也想报效祖国,但是奈何学习能力不好,只能通过义务兵,但来就想留下,所以参加了选拔。
在后来取外号的时候问他喜欢什么,他说他喜欢钱,刚好他姓元,所以他的外号就被取为元宝。
我们是需要实时待命的,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任务,所以存在一定的危险性,队伍里面也经常有人受伤,但大家都好好的。
只是有一次拦截境外的毒贩时……”
说到这里易菱安的神色暗淡了下来,声音里面有些哽咽:
“那也是我最后的一个任务,我们队的人伤的很严重,我自己中了五枪,毒贩是退了,还有一些人质也解救出来了,汇合的时候唯独没有找到元砚,后来他们清理战场时说发现了元砚的尸体,人被炮火炸得碎的不能再碎了。”
说在这易菱安有些忍不住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宋瑾心疼的抱着她。
易菱安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,埋在宋瑾的怀里:“宋瑾,我带过那么多人回家,就是没能带元砚回家。
他牺牲的时候才22岁,他爷爷还在家里等他回去过生日,他为什么就走了呢?
我们给元砚下葬的时候,爷爷还说元砚是为国捐躯,是披着国旗走的,让我们不要太难过了。
我后来也因为这次伤到了腰和膝盖没有办法留队离开了。”
宋瑾拍了拍她的背,软着声安慰的说道,“那现在这就是好事,我们不伤心了,好吗?”
拿着纸巾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。
其实他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