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衣却背对着方昭惟,根本没有察觉到方昭惟眼底一闪而过的沉思,和对方不自觉攥紧帕子的行为。
“擦。”
从未照顾过别人的方昭惟就这么被玄衣使唤了又使唤,偏偏方昭惟自己也恍恍惚惚的忘记了他完全可以拒绝的。
虽然,他的距离最后还是会被对方忽视,但也不该是这样二话不说的听从。
方昭惟替玄衣擦背时,特意将帕子拧干,生怕水会滴到伤口处,打湿背后的那道伤口。
至于玄衣
他叫方昭惟给自己擦背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,方昭惟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有风险,相比之下,方昭惟这个一步三喘的娇少爷可能还好控制一些。
只是他并未想到方昭惟给他擦背的动作会那么的轻,轻柔的就像是羽毛在背上轻轻擦过,连带着那股痒意都侵入了骨子里。
至于方昭惟擦完后背,还得换到前面给他擦胸口。
本来两人身高相差无几,可方昭惟垂首不敢直视玄衣的行为,自然而然比玄衣显得矮了一点。
那轻擦胸口的动作,也是叫玄衣好几次想要抓一抓胸口,似乎这样就能不那么痒了。
方昭惟替玄衣擦身,柔弱的身子还时不时的要咳嗽一两声,那苍白的脸颊因为咳嗽而反复的晕染出了淡淡绯红。
玄衣,“”
实在是受不了方昭惟这磨蹭动作的他,只能从方昭惟的手上拿回帕子,“你不用擦了,我自己来。”
方昭惟一怔,看着被夺走的帕子,上面沾了点红色,视线自然而然的黏在上面,无法移开。
至于玄衣的动作就比方昭惟的要粗糙多了,他本也不太习惯在别人的面前如此不着一缕,若不是担心伤口恶化会影响到后期继续刺杀方宰相
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小心。
这边两人的情况无人得知,即便是倾城坊的老鸨也从未怀疑他们两个人的真实情况,毕竟她派人盯着后,并未发现两个人有什么异常。
至于京城
现在都快人仰马翻了,一国宰相被刺杀,还被刺杀成功了,这个性质可比之前两个品级不大的官员被杀截然不同。
方府乱了大半宿不说,就是那些被紧急调过来援助方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