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宣垂眸，“我知道。”
在外面，他没有承认的话，当着慧能，慧可两人的面，如实相告了。
慧能手中的药瓶都差点掉下去了，“？”
什么，他没听错吧？
“明宣师师兄，你是被打糊涂了吗？”慧能结巴的大胆说。
慧可心中叹气，他早就有所猜测，不，应该说是有所觉察。
至少在看到明宣一言不发，既不反驳他帮小妖王的说法，也没说他知不知道小妖王身份时，他就有所怀疑了。
“为什么啊？”慧能不太能理解，“明宣师兄，你别误会，我没觉得你做错了，就是觉得我也说不好。”
反正就是觉得以明宣师兄的性子，即便真是慈悲之心起了，也不会为一个认识不久的妖族做到如此地步。
明宣垂眸，轻扯嘴角，似乎在无声的嘲讽自己。
是啊，为什么呢？
他为什么要为一个相识不久的妖族中人做到如此地步？
“你们先出去吧，背上的伤我自己会处理。”明宣声音很轻，一如既往的拒绝别人靠近。
慧可拉了下慧能的袈裟，给了他一个让佛子安静安静的眼神。
慧能收到这个眼神，悻悻的闭嘴，把药瓶搁置在了明宣的床头。
两人脚步声渐行渐远，直到关门。
背上和体内的伤打坐两三天就能好，可心里上的伤，不是两三天就能痊愈的。
“伤得这么重，怎么不处理一下？”赵宣是在他们出去不到半炷香时间到达的，他身上的伤全好，还特意带了几个隐蔽妖气的法宝。
这才成功潜入一众修士的大本营内部，明宣的住房还是照旧，不变。
“赵施主，你不该来，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明宣听到赵宣的话，眼睫轻颤而后睁开眼。
微红的眼角，也不知是因为伤得太重，难受的情绪导致，还是其他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