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稍稍打量了李多鱼几眼,认了起来:“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啊。”
李多鱼笑了笑:“哎呀,老板你这记性真好,以前确实来吃过好几次。”
老板皱眉道:“你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了,变化挺大的,不然我不会忘记的。”
李多鱼咧嘴笑着,确实变化非常大,以前来他这里吃饭,顶着的是爆炸头,穿着喇叭裤,脖子上偶尔会挂两条奇怪的项链。
如今,想起当年的造型,还真是尴尬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李多鱼也懒得帮店老板回忆了,那种形象还是请他忘了比较好。
没多久后,一碗额外加了卤大肠的猪血化端了上来,这年头的料都特别足,表面一层全都是猪血和大肠。
热热的汤头,还有那熟悉的味道下肚后,整个人仿佛就跟活过来了,没一会的功夫,李多鱼就把整碗猪血化吃得一滴都不剩。
正在剔牙的李多鱼打量起了店面来,这么多年过去了,那个旅店的前台还保留着,现在变成老板收银台。
通往楼上的楼梯被铁链封着,上面还有个封条,要不是现在很少看鬼片,不然这场景,还真非常适合拍点惊悚片。
李多鱼不禁问道:
“这家旅店的老板还没出来吗?”
店老板回道:“哪有那么快啊,当年被拉去当典型,被判了挺多年的。”
经他这么一说,李多鱼猛地想起那位在这家旅店玩仙人跳的大妹子,好像叫什么“花”来着。
那一晚,他们就在隔壁设局,那位大妹子,由于信号没对准,被那位拎着上海牌公文包的外地中年人给进去了。
这事情,李多鱼记得特别清楚,好像第二天早上,玩仙人跳的那对夫妻,还在楼下大吵了一架。
说起来,时间过的还真快,差不多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。
李多鱼吃完,付了五毛钱后,就离开了这家猪血化店,来到了附近的汽车站,坐上了前往尚峰镇的巴士。
李多鱼并没有去青口码头那里,而是在下宫村的村口就下车了,也就是曾经偷过养虾厂篱笆的那个村。
这一路坐车过来,李多鱼一直都在观察电线杆,还真就跟那位黄科长说的一样。
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