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带我走南闯北,走过大唐很多地方,但我从未见过其他地方,如江东这般对待商贾如此客气,这是为何啊?”
其实这件事郑元洲早就想问了,但是当时江东很多事情都要他郑家代劳,忙得很,也就没时间询问。
而现在事情都忙得差不多,这才问了出来。
如今这世道,商贾乃是贱业,没人瞧得上,但江东百姓们都很尊重商贾,对待平级人物一样,没有什么架子。
这态度在整个大唐,都属实罕见。
褚遂良想了想,回道:“商贾的重要性,完全不亚于仕农工,郑代家主,你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就好比大米放在农民手里就只值区区几文钱,若是拿到江东酿成江东米酒,便能身价翻五倍。”
“也好比你们郑家卖的瓷器,南方的瓷器运到北方便能身价倍增。”
“这其中全靠商贾的流动,这就叫资源配置!只有资源配置到位,每样东西才能发挥到最大价值,所以商贾在江东很重要。”
“况且,我江东因长久被朝廷遗忘,同知,主簿等职位都尚在空缺之中,所以体制有所微调,这也就养成了江东重商的情况,虽然外界都轻贱商贾,但是我们江东绝对没有这个风气。”
一番话,让郑元洲还在沉思,但旁边郑致远却是站了出来。
他不忿道:“自古以来士农工商,商贾不事生产,若鼓励商贾,天下人都去经商岂不乱套?”
郑致远是个读书人,很纯粹的读书人,所以打从骨子里瞧不起商人。
褚遂良笑了一声,开口道:“自古以来都用绢布龟甲写字,为何有的人还用纸?自古以来都是刀耕火种,为何现在用上犁跟耕牛了?”
“自古以来…便是对的吗?因循守旧便是对的吗?天下人都去做商贾这世界就乱套了,那天下都是读书人,这世界莫不是不乱套了?”
“郑公子,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读书,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做商贾。”
“一个人既可以种地又可以当商贾,既读书又可以种地,这矛盾吗?”
郑致远语气一滞。
褚遂良想了想,继续道:“我江东为何能富裕至此,就是因为天下人皆轻视商贾而唯独江东在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