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确认他未重伤到根本才松了口气,胡子都气炸了,叉着腰骂道:“去他娘的!是哪个混球敢伤我伯墉的徒儿!小砚你告诉为师,老夫替你出气去!”
温栩念急忙作揖,迅速讲完事情经过,求伯墉去救卿野。
伯墉听完这事儿又同卿野有关,心下气更甚,怒道:“这卿野就是我苍云巅的扫把星,因果轮回,皆是咎由自取!无论如何,我听寒峰绝不管这孽徒!”
温栩念一听,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煞白,头一次逾矩违逆伯墉,双眼通红,质问道:“可师尊往日不是教导我们宗门应戮力齐心吗?如若连同门都坐视不管那所谓的仁义道德、心怀苍生跟笑话有什么区别,又如何能兼济天下!”
“啪”
伯墉亦是头一次打了温栩念,这一巴掌下去,整个殿宇的气氛更是凝固得仿佛结冰。
“我看你是合欢散余毒未尽被那卿野勾了魂!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!未来一月你哪儿都不许去给我好生养伤闭关反省!不久便是擂台比试,别为不相干的人分心到时候丢人现眼!”伯墉脸气得通红,厉声呵斥道。
温栩念望着伯墉,似是难以置信,随后一脸漠然,坚定道:“师尊不救,那我自己救。”
话罢,便转身朝大门走去。
“单凭你如今金丹初期,想要在南肆渊手中救下卿野无异于天方夜谭,何况,南肆渊素来无情杀伐狠绝,卿野现在,多半连灰都不剩了,你去了只是平白送死!”
温栩念温润如墨画的含情目此刻满是执拗,沉声道:“虽死无悔。”
伯墉极力忍住怒气,顿了顿,冷笑道:“温长砚,若你真这般泯顽不灵,老夫就当曾经呕心沥血的栽培喂了狗!你为了逞一时义气,这般轻贱自己的性命,那从前何必那般苦心修炼,最后跟屁一样无用!你口口声声心怀天下,如今又可曾将苍生放在眼里!”
听到这,温栩念脚步终于不由得一滞,攥紧了拳。
伯墉趁热打铁,柔和了语气,苦口婆心。
“再说了,如若我苍云宗为了这一个弟子上门要人,那牵扯的就是苍云宗和魔宗的恩怨,到时候伤及的便不止卿野一人你还年轻,不懂世事背后枝节错杂,很多时候,没有实力的一腔孤勇,在旁人看来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