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这两步的距离,仿佛隔着山山水水,遥不可及。
快到停车的地方,很巧的是,除了律师的座驾外,葬礼那边过来的就剩三辆车,刚好挨得不远。
程越生上前两步,越过她稍许,上前替她拉开了车子后座的车门。
顾迎清站在那儿。
夜色下的昏眛灯光笼罩着她,更显得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蛋愈加苍白,一双瞳仁漆黑无比,加上一身黑色着装,将她周身冷清萧索的气息衬得很浓。
程越生注意到她今天从头到尾的首饰,只有那对珍珠耳钉。
他依然不克制,抬手想触摸她耳垂。
顾迎清忽然闪躲了一下,“谢谢程总。”
程越生的手停在半路。
她躬身进车里之前,忽地望过来一眼,眼中水色分明,眼眶泛着红,“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。”
顾迎清坐进车里。
程越生牢牢盯着她的侧脸,喉头滚动:“客气,该做的。”
他说完,将车门掀上。
她的脸被车窗挡得严严实实。
盘山路上,程越生的车一直跟在她后面,下山之后,顾迎清再看向后面,只看到开向反方向的车尾灯。
司机问顾迎清去哪里。
顾迎清说:“跟着许总吧。”
她多的是事要问个清楚。
两辆车前后开进桐阳路的赵家,是直接停在副楼前面。
下了车,顾迎清便径直朝许安融走去。
许安融微微扬了扬下巴。
赵柏相低声说:“跟她聊聊吧,好好说。”
他说完,率先拉着星星进了屋。
许安融打量了顾迎清一眼,“还是沉不住气,跟炸毛的鹌鹑似的,跟我来吧。”
顾迎清随许安融上了二楼的书房。
“今礼上那事,是你跟程越生早就计划好的?”
许安融脱下衣服走到沙发上坐下,见顾迎清杵在门口,淡淡道:“把门关上。”
顾迎清一抬手,砰地将门重重摔上。
许安融冷声:“好处你都拿了,你有什么不满意?”
“这跟说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