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里糊涂地拿了本,再稀里糊涂地被热情的工作人员引到写着“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”的背景墙前打卡。
谭令以及待命律师顾问hean在中途赶来,也是稀里糊涂地见证了大半个过程。
李方长拿着手机充当摄影师,又是拍照又录视频。
hean和谭令在底下耳语:“他这突然得我都来不及准备婚前协议。”
他语气是半玩笑的。
“遗嘱内容你也知道吧,还需要婚前协议么?人家是真爱。”
hean笑笑不说话。
“我做这行,最不信的就是真爱。”
很多人一开始都是头脑发热进入婚姻,最后还是因为分财产闹得难堪收场。
而且经他手的离婚案,涉及的财产分割也都是大数目。
还有那种真爱在日积月累中离心,半途要拟婚内协议,导致关系更愈加恶化直至分裂的。
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,他自然是不会说这些扫兴的话。
谭令却能从他的反应读出他的意思,往他胸膛一拍,“你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看淡世俗了?”
“什么年纪轻轻,四舍五入已经不惑了。”
“也是,律届的年轻韭菜一茬茬地长,你是有自知之明的。”谭令顿了顿,笑得意味深长,“就是人家翁par可不一样。”
hean顿了下,一副不想接话的样子,随后还是忍不住问:“突然说到她,怎么了?”
突然一把阴阳怪气地女声从后面插进两人之间:“快四十,不信真爱,这听着怎么有种被女人伤过,顾影自怜的孤寡老人味,瞧瞧人家那俩新人多有活人气,好的爱情是滋养,不好的爱情当然是砒霜咯。”
谭令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抽了抽,看向身后的女人。
看见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人。
细看是顾迎清的那位密友,叫金玉吟的,差点没认出来。
因为她染了一头粉毛。
金玉吟却突然转移话题,从包里掏出一台拍立得,冲台上那两人起哄:“亲一个!”
李方长正拍在兴头上,一面看着镜头,一面附和着指挥:“对,亲一个。”
毕竟是公共场合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