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自家男人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,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,但凡有他三弟一半的嘴甜也不至于在他爹娘跟前像个受气包。
家里的重活累活倒是想起他了,可一有啥好吃好喝的,他爹娘都紧着三弟和小叔小姑子那对龙凤胎。
刘红英替老黄牛一样的丈夫不甘,可又怒其不争,只能瞪他一眼,嫌弃地移开了目光。
这辈子她是不指望迟爱党了,虎头才是她将来的依仗,老太婆再偏心眼也少不了大孙子的好处。
迟爱党已经习惯了自己不受娘和媳妇待见,他憨笑着坐在前面赶牛车,时不时颠簸了一下还要被老娘骂几句。
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,迟聿想忽略都忽略不了,不用特意回头他就知道是姜盼弟在瞧自己。
从醒来后他一直都在模仿记忆中原主的行事风格,唯一有出入的就是刚才姜盼弟上牛车前自己突然的关心,很可能就是这点出入令她起了疑。
迟聿可不敢小看了姜盼弟这个村妇,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不像一般人。
“看什么看,回去后就滚回你娘家,我们老迟家可伺候不了你这尊大佛。”
瞥见这贱蹄子恨不得将她儿子后背盯出一个洞来,孙菊香瞬间拿乔,耍起了婆婆的威风。
勾引她儿子,现在想回头,晚了!
“三儿啊,娘觉得还是像何知青那样细皮嫩肉的姑娘跟你最配。这又黑又壮的村姑土里土气的,大字不识一个,太委屈你了!”
说着孙菊香还演上了,歉疚地拍着儿子的手背,“三儿,是娘糊涂啊,想岔了。”
知道老太太这是在故意贬低自己,姜岁却抬头望天,不想看她过于拙劣的表演,辣眼睛!
她又不是原主,对迟家可没有丝毫情谊和留恋。
“你看看她……停车,停车!”
孙菊香回头恰好看到了姜岁鼻孔朝天的模样,气得叫停了牛车,“瞧把你能的,有本事自己走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