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这弄得啥菜,真小气!”
虎头看了一眼刘红英端上来的大盆,嫌弃地撇了撇嘴,说是白菜炖粉条,可粉条少得可怜。
毛头点头附和,“还是俺二叔和三叔大气,有鱼有肉。”
“吃啥鱼,也不怕卡喉咙。”刘红英上手直接将毛头碗里的鱼全夹了过来。
二房和三房还真是穷大方,这么喜欢当冤大头她可得吃够本。
“奶,你看俺娘!”毛头气得朝孙菊香告状。
“作……孽……”老太太拿起筷子就敲了一下刘红英的手臂,“饿(死)……鬼投胎啊!”
迟爱党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这婆娘真是太丢人了,大过年的像什么样子?
“毛头,爹给你把鱼刺挑出来,你先吃肉。”
往毛头碗里夹了块红烧肉,迟爱党埋头挑鱼刺,实在没脸看身旁的自家婆娘。
就像娘说得那样,她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。
整个桌上只有刘红英不停往碗里扒拉红烧肉和水煮鱼片,恨不得将这些菜全倒自个儿碗里。
孙菊香看得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,这婆娘大过年的非得逼着自己骂人呀!
瞧了一眼刘红英身旁不争气的大儿子,老太太站起身,直接将白菜粉条推了过去,“你做得菜,自己吃。”
娘的,没道理她拿个素菜过来,将荤菜全都一个人嚯嚯了。
“娘,俺这手艺好,让其他人尝尝,俺吃二房和三房的菜就行。”
有荤菜谁还想不开去吃这白菜,猫冬这些天白菜她早就吃够了。
“连块肉都没有,谁吃啊?”
虎头一边说,一边嚼着嘴里的红烧肉,油都从嘴角流了下来。
刘红英绝不承认自己抠,辩解道,“这些都是肉菜,俺这白菜刚好解腻嘛!”
“娘,你刚吃了这么多肉和鱼,刚好可以解腻。”
毛头好心将白菜汤往刘红英跟前推了推,他可实在是太孝顺了。
“看毛头多孝顺,你多吃点。”
孙菊香拿起汤勺将剩下的几块红烧肉舀给了小儿子,“爱民,你多补补,这段时间学习都累瘦了。”
“谢谢娘!”迟爱民吃得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