戎宇青只觉着盛人虚伪。
卑鄙的女人分明已经猜到了大将军的意图,眼下还偏要再问一遍。
当真是虚伪至极。
“说!”
“扰乱人心,等我戎族来袭时,便可事半功倍!”
“狼子野心!”娄源平静了几番心气,看向王汝谨。
大理寺卿的手段比起刑部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还未曾问话,王汝谨先命人对戎宇青施了棍刑。
等到戎宇青只剩一口气的时候,王汝谨才叫了停。
“你是几年前来的我朝?”
“五……”戎宇青瘫在地上,低垂着头,一张嘴,喷出了一口血。
“除了你,戎凡源还派了谁来?”
“只有我……”
“当真?”王汝谨不怒自威。
“五年前只有我……后来……不知道有没有别人……”
“
这些年,你如何在我朝过活?”
“咳……”戎宇青缓过了一口气,深呼吸了两口。
蓦地,他抬眼看向了一侧。
段景曜立即高声:“按住他!”
众人这才反应过来,戎宇青这是想撞柱寻个痛快。
王汝谨岂能让他得逞?
“绑起来!”
戎宇青绝望地沁了泪。
“说!这些年,你如何在我朝过活?”
“装仙人给别人算命。”
“你是何时又收到了戎凡源的消息?”
“半年前。”
众人了然,半年前,不就是盛仁帝所说的戎族换新王之时?
“你们如何传信?”
“裸裂尻鱼,大将军命人把信放在鱼腹之中。看到有死鱼飘在柔河上,我就知道是大将军来信了。”
“那你又如何向戎族传信?”
戎宇青摇了摇头。
柔河上游在戎族,下游在云中府。
他只听令行事,没有机会向戎族传消息。
“戎凡源可有再传信来?”
“没有。”
王汝谨又问了些其他话,却没从戎宇青嘴里再得到有用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