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不过来，这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我方才缓了缓，便回过神来了。”颂雅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颂芮，眼里又起了泪，她倒不是心疼颂芮，她是怕回了南桑没法子交代，“我最后一次见颂芮妹妹，是在昨日正午之前，她午膳前来找我说话，也没说什么要紧事，她问我借了胭脂而已。”
“她有何异常？”
颂雅仔细回忆：“楚大人不说我还未曾意识到，眼下想来，当时颂芮妹妹的眼神似乎飘忽不定，像是心神不宁……”
“公主与颂芮公主素日里感情如何？”
颂雅没有丝毫隐瞒，如实说道：“并非一母所出，王庭之中的女人又都不是好相与的，我和颂芮妹妹谈不上有多好的感情，但我们之间也并无仇恨恩怨。”
“否则她也不敢跟着我们来大盛。”颂隆附和着。
楚昭云心下了然，颂隆兄妹俩说的不无道理，若是彼此间有龃龉，颂芮怎敢跟着他们不远千里来到大盛。
她想问的都问完了，就在这时，打理御湖的内侍们也来了。
内侍们站成一排，人人自危。
“昨日是谁当值？”
话落，五位内侍颤颤巍巍地往前挪了一小步。
“昨夜御湖可有何动静？”
一位胆子稍大的内侍回话道：“大人，奴才们都是白日当值……夜里有巡视的侍卫们，奴才们也不敢在外走动。”
“昨日白日里有无人行船进御湖，或是下水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
楚昭云又问了一会子，内侍们皆是一问三不知。
但她刚验出颂芮是昨夜死亡时，段景曜就已经查问过昨夜巡视的侍卫了，人人都说昨夜没听到御湖边有任何动静。
楚昭云一人对着众人，思绪越来越乱。
段景曜去查鱼和鱼食还没回来，眼下她也没有其他更多线索了。
一抬眼，楚昭云就看见了皇后娘娘怨念的眼神。
颂隆也不满地看着她：“眼下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啊，难道大盛朝堂没有别人可以查案了吗？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，看得她心烦意乱。
片刻后，只有张敏为她解围道：“这才过了一炷香的时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