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妙玄仙尊一不老实养伤,二不去对付他最恨的毗罗仙尊,却在缅甸这边设局来对付我。
这就有意思了。
“是啊,可以走了。”
我应了一声,走下台阶。
西那瓦紧紧跟在我身后。
我走进横七竖八的尸体之间。
前方先行的僧兵距离我大概十米远。
身后的西那瓦则离我不足一米。
我停下脚步。
西那瓦差点没撞到我背上,好在及时停步,又向后连退五步,与我保持距离,然后才问:“真人,怎么了?”
我也不回头,问:“西那瓦,在真虚庙当和尚,没有以前给妙玄仙尊做手下来得轻松快活,更没有妙玄仙尊那样的赏赐,这段时间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西那瓦二话不说,掉头就跑。
几乎在同时,脚下地面浮动,仿佛地震了一般。
然后轰隆隆的大响才从地下浮上来。
初时还隐隐约约,眨眼功夫,就变得震耳欲聋,震得地上浮尘飞到空中。
佛殿前的空地突然间整片塌陷。
地上的尸体,还有没能走远的真虚庙僧兵,全都掉了下去。
下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。
坑中央是一处圆椎状的石台,共有七层,最顶层是个平整的正圆,上方画着层层叠叠的繁复莲花图案,立体逼真,猛一看去,倒好像观音菩萨的莲台宝座。
整个石台一片赤红,鲜血淋漓,腥味刺鼻。
刚刚流下地面的血,都流到了这石台上。
石台四周,尽都是累累白骨。
密密麻麻,铺满坑底。
离着石台越近,白骨便越多,待到石台下方,大量的白骨堆积如山,几乎要将石台淹没。
摔下去的僧兵几乎第一时间就全都了账。
那些铺满地底的白骨都有锋利的断口,宛如刀枪,人一掉下去,就会被刺得千疮百孔。
不过,我没掉下去。
虽然脚下的地面也塌陷了。
但我却立于虚空纹丝不动。
地面一塌,我便弹出数根牵丝,或缠在佛殿立柱上,或缠在殿侧榕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