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变成野兽的黄褐色,视界中的一切都明亮起来,不仅如此,她还闻到了香味,哦不,血腥味!
怎么回事!
南糖呼吸急促,倒退了几步,每个毛孔都涌出畏惧,赶紧打开灯,灯光照亮卧室的一刹那,她的瞳孔一下子变小,呼吸也瞬间停滞——
卧室里,满地都是鲜血,父母的双人床上,摆着由肌肉、谷歌、器官、内脏、人体部位组成了宗教图案,从量上来说,大概是两个成年人。
血肉腥臭,似乎放了有一两天了,能看到小虫子在附近飞舞。
南糖抽了抽眼皮,第一反应是饥饿,极致的饥饿!
怎么回事?
为什么,会有这种生理反应!
南糖抓着脸,狭长的指甲刺穿脸皮,伤口渗出鲜血后愈合,但剧烈的疼痛无法转移内心的疼痛。
“为什么,到底是为什么”南糖一个鸭子坐跌倒,剧烈的情感让她反复昏厥又惊醒,不断抓破脸皮又不断愈合,
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,她拿出口袋里那颗白色小球吞下,混沌的认知融入身体,让她一下子陷入镇静。
“也许,是梦睡一觉就好了”南糖来到父母的双人床边,将一堆人皮和肌肉纤维组成的人体组织抱起,推向一边,脸上带着淡然和呆滞,平淡道:“老爸老妈,我今晚好累啊,跟你们睡一张床吧。”
说罢,她缩在双人床的一角,拉来沾满血污的被子,裹紧身体,坠入荒诞而奇幻的梦境中。
城郊,月色朦胧,李轻尘推开一扇拆迁房的门,这里破败蒙灰,就连是流浪汉都嫌弃,但它却没得选,自从从押运队逃脱,它就一直东躲西藏,能找个窝儿睡就不错了。
躺在硬床板上,它望着全是蜘蛛网天花板,逃亡的紧绷感微微松弛下来,眼下有了个栖息地,接下来,就是考虑怎么杀光人类了。
“任重道远啊”李轻尘眯了眯眼,翘起腿,不由得回忆在基金会站点里的一切,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同类扯皮、偶然出任务闻闻新鲜空气,
不过,那个叫安娜的非人还是让它难以忘怀,它的现在体味都留在脑子里,每次想起,都让它感到一阵酥麻。
“呼”回忆着安娜的味道,它不断深呼吸着,在一片黑暗、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