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工资。”
程老师环顾七零八落、墙壁破裂、满是血迹、学员狠厉的教室，低头道：“我还是继续教吧。”
“哦好，别死了。”保镖回角落继续保卫萝卜去了，老师则混混沌沌地点着幻灯片，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下讲台，身体僵硬地不敢转动，还因为一个踉跄跌倒了，这时，一个好心的学员扶起了他：
“老师，你还好吗？”
白洁真诚地看着他，并且血流满面。
程老师嘴巴微张，结结巴巴道：“你，你脑袋怎么了？”
“刚刚他们打架的时候误伤的。”白洁擦了擦伤口，脑门上的口子还在愈合，“等下课的时候，我会去卫生间处理的。”
“哦，好”
“老师，请问你可以教我这道题吗？”白洁拿起桌上的一张沾血的卷子，指着题目：人类在损失了哪个部位器官后将死亡？
a腿部器官
b大脑
c生殖器官
d毛发
老师看了眼卷面，白洁的脑浆刚好滴在那道题上，看得他呼吸都刹住了，带着一股现代主义的、正向的、情绪充沛的腔调道：
“这题选b呜呜啊啊啊啊啊啊”
“也就是说，你俩现在身无分文、居无定所、全身负伤？”旅店套房，若泽坐在床边，果冻质感的脸庞微微蠕动，看着面前小学生罚站姿势的二人，冷冷问道。
“哎呀，都怪那个非人，明明是同类，却难为我们，”玻璃花脸上挂彩，开嘴就开始胡说八道：“不仅把我们赶出了厕所，还没收了全部资产，还把我们打成重伤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一点钱都没有了？”若泽果冻质感的脸庞抖动了几下。
“是啊，都怪那个赌场的保镖。”寄生兽插嘴道。
“之前不是说培训机构吗？”若泽道。
“啊？忘了，”寄生兽和玻璃花对视，“我们之前是怎么串供的来着？”
“串你大爷啊！”玻璃花一拳敲裂它的脑袋，“难道要把我们之前在赌场赔光底裤的事曝出来吗？”
若泽：“”
下湾，拆迁房区，李轻尘提着一袋子菜叶回到住处，推开摇摇欲坠的破门，里面满地碎砖破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