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想着把铁路修到家乡,那个想着投资铁路。我能怎么办?内阁诸位又能怎么办?我这么告诉你,给他逼急了,随时撂挑子走人,陛下都不管他,我怎么管?”
一番话给堂弟都听傻了,这世上还有这么生猛的人?
诶,你还真别说,真有。贾琏在苏州的折腾的时候,受到的弹劾不少吧?谁能奈何他?在广州的时候,乡试还考实学呢,弹劾少了么?
说穿了,正常的手段对他没用,不是他离不开现在的位子,是他离开了现在的位子,被人玩不转。
“这也太狂了吧?这不是搞一言堂么?”堂弟自言自语,觉得这次大概是要白跑了。
林如海听了叹息道:“就算他搞一言堂,也没人能说三道四。想当初,工部下面的作坊搞的一塌糊涂,别说挣钱了,每年还要赔钱。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,研发厅以及相关的下属产业,都是他一砖一瓦建起来的。现在每年给朝廷的税收就达百万,研发厅下属的厂矿,工程学院,加起来十来万人,除了陛下开口,没人能动他。内阁敢动念头,都不用陛下反对,这十几万人能上你家吃饭去。”
堂弟听的目瞪口呆:“这也太离谱了,这人就不服管啊!”
林如海对于他这种幼稚的挑拨术,直接当他是空气,反过来敲打他:“去年,有几个大聪明,直接给贾琏扣了一顶谋逆嫌疑的帽子,你猜猜,那几个大聪明现在如何了?”
堂弟顿时缩了一下脖子,低头不敢直视。林如海冷笑道;“我劝你一句,离开的时候,顺着墙根走,别叫人不明不白打一顿。”
堂弟头低的下巴顶胸口了,林如海端起茶杯:“喝茶!”堂弟连忙起身告辞,出门口时听到身后“哼”了一声,脚下加快。
苏州老家那边真越来越烂了,就这么一个玩意,推出来跑关系?后继无人啊,苏州林氏前景堪忧。
得写一封信回去,提醒那些老家伙们,该注意对后代的培养了。林氏多少年没出举人和进士了?想过这个问题没有?
几个老家伙把持了族里的资源,导致普通族人没有出头的机会,长期如此,林氏注定没落。
受到骚扰的不止林如海一个人,内阁诸位大臣都一样,即便是方颂,也有一群属下找上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