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……你还是一如既往的……不切实际。”
珀菲科特口中吐出的是对安妮女皇嘲讽式的评价,只是在这嘲讽的背后,是对安妮女皇对她关心的感动。
她逐一检查物资:熏肉的雪松木香清冽干燥,果酱罐上的标签墨迹簇新,显然是临时加急准备的;茶叶锡罐的密封工艺用了皇室专利的炼金涂层,绝非仓促之作。
这些细节叠加在一起,形成一种近乎固执的周全——仿佛女皇在无声地宣告:即便世界崩毁,她仍坚持将这些琐碎的关怀塞进每一寸缝隙里。
这一切,就好像当年,她的父母因为炼金实验去世,整个家族只剩下她一个人时,安妮阿姨以母亲旧友的身份闯入她的生活。
那时的安妮还是皇室长公主,却总在军务会议结束后匆匆赶来布兰德利斯庄园,只为关心当时失去了双亲的珀菲科特。
她试图以皇室的名义对珀菲科特进行收养,为的就是能够名正言顺地照顾这个刚刚失去所有亲人的孩子。
然而当时的珀菲科特拒绝了来自周围所有人的关心,她像只受伤的幼兽般将自己封闭在布兰德利斯庄园里。
除了老管家福斯特之外,她甚至遣散了所有仆人,让偌大的庄园在风雪中沉默。
有次安妮送来新裁的冬衣,第二天就被珀菲科特退回,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“我不需要施舍”。
但这却并不能阻止安妮女皇对她的关心。这位当时正忙于平定沙漠王国叛乱的皇室长公主,会在军帐里就着摇曳的煤油灯给珀菲科特写信。
每周一封,每一封都充满了对珀菲科特的关心和问候。
然而当时的珀菲科特却总是保持着礼貌的疏离,并不想接受来自安妮女皇的关怀。
然而事实上,如果不是安妮女皇的暗中庇护,珀菲科特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孤女,根本守不住布兰德利斯家族的爵位与家产。
那些虎视眈眈的远亲们不会知道,他们每次向议会提出的继承权申诉,最终都会出现在安妮的书桌上;也不会明白为何税务官突然开始严查他们名下的产业。
就像冬夜里看不见的暖流,安妮的庇护始终在暗处流淌。
珀菲科特也是后来才明白过来,虽然她找上了某位公爵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