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宠、岳飞、韩世忠三人听闻赵斌此言都是一愣,尤其是赵斌方才忽然说起河豚来,这三位更是面面相觑,那岳飞是中原人士,近些年虽然各种宴会上也吃过河豚,可那都是鱼片肉糜,至于说高宠和韩世忠就更不用说了,两人一个是大帅、一个是王爷,多少年都奉行君子远庖厨之理,就更不会知道河豚有何特性了。
“贤爷,这兀术的布置和河豚有何关系啊?”
“哈哈,昔年范文正公宴客,席间就有一道河豚,席间梅宛陵曾作诗一首,曰,‘其状已可怪,其毒亦莫加。忿腹若封豕,怒目犹吴蛙’,这河豚剧毒不假,可除此之外,其受惊之时会将自己鼓胀如球,体型较之以往大了数倍不止,从而起到恐吓敌人之效。”
听了赵斌的解释,三人面面相觑,岳飞随即缓缓问道:“贤爷的意思是,咱们看见的联营是兀术虚张声势?”
“兵法之道,虚实结合,完颜本部人马,加上唐括、孛术鲁、独吉、阿典四部兵马,你要说兀术纯粹给咱们摆空城计那是冤枉他,但最后这手段怕不是同归于尽,也是两败俱伤,所以他才会弄出这连天联营,以求虚张声势,能让咱们在摸不清头脑的时候,选择与他和解!”
“什么?和解?贤爷您这,这想法是不是有些太?”
高宠听到赵斌的猜测不由得惊呼出声,差点就要说赵斌是异想天开,可话到嘴边这位大帅察觉到不妥,这才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“哈哈哈,看来高帅也不信啊?既如此,那你我的赌局可就成立了,孤赌他兀术三日内必遣信使前来,所求无非是送还二帝、割地求和,甚至甘为附属,所求也只是保存女真一部,若是中了,那孤就安心将行营安在这高楼之上,若是不中,便依了你们三位,回城内府衙之内休息,如何?”
一听赵斌这想法,高宠、岳飞、韩世忠三人都不由得愣在那里,互相在那对了半天眼神,继而齐齐点头道:“既如此,我三人就斗胆和贤爷立下这一赌约,且看看这兀术究竟是何打算!”
“如此,你我击掌为誓!”
赵斌说把伸出右手悬在桌案之上,而岳飞三人对视一眼后,也一一将手掌放在赵斌手上,继而四人手腕晃动,四只手掌随即分散开来,而这赌约便也算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