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满意地颔了颔首,“不过呢,八角笼再赚钱,也不能忽略其他生意,越是赚得多,越是树大招风,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没法接着做,你心里要有数。”
“先生,我拎得清。”
“嗯,米歇尔来过吗?”
“摩根小姐上个月底来过,也有过跟先生差不多的交代。”
“这个米歇尔,一直都是这么精明。”冼耀文轻笑,“你先去,二十分钟后让兰琼缨过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坐在沙发上一直在关注冼耀文的唐怡莹见张力走了,立马走到大班椅前往椅背上一倚,“外面八角笼的庄家是你?”
“既然耳朵这么尖,为什么只听一点不听全了,显然庄家另有其人。”
“东福和开的盘口,这谁不知道,我是说幕后操控的庄家。”
冼耀文揽住唐怡莹的腰,将人拉进自己怀里,“你呀,好奇心还挺重,我的好奇心也不小,跟我说说当年你和卢小嘉卷走醇亲王府多少宝贝?”
唐怡莹忸怩道:“没有多少。”
“没有多少是多少,我可是听说你们把醇亲王府搬空了。”
“那是报纸上胡说,我们只拿了一些古玩字画和珠宝。”唐怡莹脸上露出一丝怨恨,“卢小嘉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,有点风声就抛下我跑天津投靠他爹去了,扔我一个人在北平。”
“你就偷笑吧,幸亏溥杰是个厚道人,换了别人,你不是被杖毙就是被扔到八大胡同。”
“我是挺对不起他的,往事如风,都已经是过去的事,我现在又能怎么样,后悔也于事无补。”
“你还挺会宽慰自己。”冼耀文轻笑道:“听好了,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,既然现在跟着我,规矩一点,说给你的都会给你,若是不告自取,昨天跟你说过的就会用在你身上。
你可能不了解,我这人正经说话的时候不会开玩笑,说了就会做到,别等事发了怪我没有提醒过你。”
“你怎么这样,我那时候年少无知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,我说了,你过去怎么样我不介意,只看以后。”
唐怡莹箍住冼耀文的脖子,一脸委屈道:“你不相信我?”
“我信。”冼耀文抚了抚唐怡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