嗐,谁说不是呢?年前的任务好不容易完成了,还想着能在家过个消停年呢,哪成想厂长今年给的担子更重了,非得让出差。”熊少杰一边摇头,一边笑着说道。
嘴里全是为难,脸上却一点都不为难,甚至有些引以为豪。
“加担子好啊,加担子是要重用老哥,前程似锦啊。”唐植桐在旁恭维着。
“没有,没有,都是为厂子里贡献一份力量嘛。自己的同志们吃不饱,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就是没担子,我看着一厂子老少爷们眼巴巴的样子,也得出来啊!”听了唐植桐的话,熊少杰很受用,为了突出自己加担子是因为做了贡献,稍微表了表内情。
“哎呀,这都是你该得的。这要是放我们单位,有谁能给全厂职工配五斤鲅鱼的份额,我立马提拔他当副厂长!”
听话听音儿,这位一开口就表明自个是某厂的厂长或者更高一点的存在。
同时也表明,熊少杰已经在原来车厢炫耀过了。
“不至于,不至于,差着好几级呢。”熊少杰赶紧摆手谦虚,但心下也难免嘀咕,看看人家,直接副厂长,再看看自己,差距啊!
“怎么样?要不要来我们厂?”这位当场开始了挖墙脚。
“不行,不行,老哥别再提了,我们厂不会放人的。”熊少杰连连摇头,下午聊天的时候,这位就说了同样的话,已经拒绝过一次了,不是自己不想去,而是去不了,这年头工作调动可不容易。
“不会放人”跟“我不去”差别可大了去了,一个是想去却去不了,一个是自己压根就不去,熊少杰这么说,明显是松动了。
“嘿嘿,走,咱抽颗烟去,刚才吓了一跳,要不是你反应及时,说不定石头就砸我脸上了。”这位不死心,站起身来,单独拉着熊少杰走了。
能坐卧铺的人,除了赵鑫这样沾了单位光的,没有一个是傻子,都能从这句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来:就咱俩,你们别跟着。
赵鑫就没听出来,手伸向口袋,也有跟上去的意思。
“来来,咱们四个玩会牌吧。”唐植桐站起身来,伸手从上铺拽下自己的包,里面有两幅扑克牌。
都是一个系统的,不能让赵鑫丢邮电人的脸,那俩人明显是有事情要商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