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刀落下，一切都化作了虚无。
方远好一会才消化掉了这些记忆，那被自己遗失的记忆。
“看来，你已经想了起来。”
“我等你很久了，粗略一算，足足有五万年之久。”
“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，天外天没有失去，反而变得很是强大。”
“我履行了对你的承诺，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雷神笑着道。
“我不是他。”
“你的承诺也不是对我，而是对他。”
方远沉声道。
虽然多了不少的记忆，可方远还是敏锐的察觉到，那根本就不属于自己。
而且，算起来，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
雷神却不介意，依旧保持着笑道：“不管是不是他，我等了太久了，已经支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现在，对你说也是一样，我没有食言。”
“如果有机会，我希望你能回一趟天外天，那里有我给你留下的东西。”
方远眉头微皱，还想要开口反驳一番。
“你且听我说，我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
“岁月的流逝下，我也会死。”
“现在的一切，都是我身死之前留下的。”
“为的就是告诉你我已经履行了承诺，没有食言。”
说话间，那雷神的身影居然在一点点的消退。
与此同时，四周数万人也在一点点的消退。
等到方远想要阻拦的时候，一切都晚了。
“方远，一定要走出去。”
“我等被困在天外天太久了，也该继续踏出那一步。”
“不为别人，只为自己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，你真的成就了永恒不灭的境界。”
“我只希望你能来到这里，把消息告诉我。”
雷声的声音越来也小，而他的身躯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。
方远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大殿，他无法想象，那雷神耗费了如此力气，只是为了亲自兑现一个承诺。
“天外天。”
“雷神。”
“如果有机会，我一定会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