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高丽诚心请罪,何必折辱于臣!”
“放肆!”
听到王琦竟敢质问朱标。
蓝玉当即抽出长刀,直接架在王琦的脖子上。
而此时朱标眸光戏谑,上下打量一番后,轻笑反问道:
“你觉得孤是在羞辱你?”
“正是!”
“外臣乃高丽使臣,诚心为我朝请罪。”
“然大太子奚落外臣是小,轻视我朝是真。”
“还请大太子殿下顾念天朝威仪,重惩方才失礼士卒!”
“高丽一朝,首鼠两端乃是本性,今日竟敢在孤面前妄谈礼法?”
朱标收起脸上笑意,正色问道:
“至正十六年,元朝与红巾军交战,当时还是北元臣属的高丽,出兵鸭绿江,进攻辽东,先后占领和州,登州,定州,长州等镇。”
“后北元震怒,扬言远征高丽,大军未至,你主王颛便斩杀了当时攻占辽东等地的武将。”
“你主对待手下士卒,尚且两面三刀,忘恩背义。”
“你高丽一朝安敢妄言礼、法二字?”
“这”
“想要孤以礼待之,可你高丽一朝也要配得上才行!”
“洪武二年,我朝大军刚刚攻克北平,你高丽便派遣使者,向我大明称臣。”
“两月前,我朝出一宵小,你朝便派兵增援北元,意图进攻大明。”
“而现在,你又言说愿在北面战场,临阵倒戈,攻击北元。”
“数年时间,多次反复,短短两月,投而复叛。”
“如此见风使舵,首鼠两端之徒,安能得到邻邦诸国的尊重!”
“这”
王琦面色铁青,自觉理亏之下,再无先前据理力争之态。
此时额上满是汗水,难堪之下,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大大太子,此次此次我朝愿诚心归顺”
“时降时叛,是友是敌?”
“大太子”
“降而复叛,叛而再投,此次诚心,又在哪里?”
朱标语气虽是深沉。
可字字诛心,驳的王琦无话可说。